刘医生：“……我和谁交易？你说清楚点！”
姜宥仔细观察着刘医生的表情，他眼神迷茫，脸上的疑惑不似作假。
姜宥默默叹了口气，看来医院这边挖不出有效信息。
还得从裴明霄入手。
药局在一楼，裴明霄买完胃药回来接姜宥时，刘医生用隐晦的、充满同情的目光看了他一眼，大概是同情他老婆脑子有病。这让裴明霄十分不悦，回敬了一个冰冷的眼神。
医生指指片子，说：“看到这道裂缝没，永久性损伤，随着时间推移头痛的状况会好一点，但无法痊愈。”
裴明霄问：“后遗症呢？”
医生书：“后遗症可痊愈，但只能靠病人自己慢慢恢复，或者来点强刺激，无法使用医疗手段。”
医生看着裴明霄说的这番话，对于医生来说，把检查结果告诉脑子更清醒的家属很正常，可姜宥就不那么认为了。
他更加坚信裴明霄在和医生串通骗他。
姜宥身上恰恰反了过来，他很快在裴明霄怀里进入梦乡。直到裴明霄低声说：“九点半起来吃早餐，十点郭钊接你去医院。”
听到“医院”二字，姜宥顿时惊醒：“去那儿干嘛？”
“复查，”裴明霄说，“车祸过去一年了，看看现在情况怎么样。”
“……我不去。”姜宥简直讨厌死医院。
裴明霄说：“乖，你先去，我上午有个会，开完就过去陪你。”
回到车上，姜宥开始美滋滋的计划：“先去河山街吃火锅，再去橄榄路吃串串和口水鸡。”
裴明霄边启动车子边说：“你不能吃。”
“啊？为什么？”
裴明霄说：“胃痛不能吃辣。”
姜
“哎呀，”姜宥捂住肚子，“哥哥，我胃突然特别痛，你去帮我买盒胃药好吗？”
郭钊已经回公司了，裴明霄“嗯”了声，起身去医院的药局买药。
姜宥目送裴明霄出去，身子前倾，故弄玄虚道：“刘医生，您不用骗我。”
刘医生怔了下：“骗？我骗你什么了？”
“你和他的交易——”姜宥顿了顿，“我都知道，他身边有我的眼线。”
姜宥不太能受得住“乖”这个字。
“……好吧，”他揉揉眼睛，下垂的眼尾和儿子momo惊人地相似，“等看完医生，我中午要吃火锅、串串、红油笋丁、口水鸡……所有口味重的都要吃一遍，我要被披萨折磨死了。”
裴明霄笑着亲他：“好。”
郭钊是十点来接姜宥的，不到十点半二人到的医院。
还是车祸那次的医院，医生也还是上次的医生，姜宥被推着做了脑CT和脑电图，出结果的时候裴明霄正好赶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