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场随着入侵而告结束**主义自由化搞得轰轰烈烈。入侵后不久,报界发起场攻击他运动,但越玷污他,人们倒越喜欢他。后来(确切地说是1970年),电台播出系列他与某位教授朋友两年前私人谈话(即1968年春)。他们俩很长时间都没有发现,教授住宅已被窃听,他们每行动都受到监视。普罗情兹卡喜欢用夸张、过激话与朋友逗乐,而现在这些过激话成每周电台连续节目。秘密警察制造并导演这节目,费尽心机向人们强调普罗恰兹卡取笑朋友们插料打浑——比如说,对杜布切克。人们有机会就要挖苦朋友,但现在与其说他们被十分可恨秘密警察吓住,还不如说他们是被他们十分喜爱普罗恰兹卡给惊呆。
托马斯关收音机说:“每个国家都有秘密警察,在电台播放录音秘密警察,只可能在布拉格有,绝对史无前例!”
“知道个前例,”特丽莎说,“十四岁时候写本秘密日记。怕有人看到它,把它藏在顶楼上。妈妈嗅出它。有天吃饭,们都埋头喝着汤,她从口袋里拿出日记说:‘好,诸位现在仔细听听。’她读几句,就哈哈大笑。他们都笑得无法吃饭。”
他总是让她躺在床上,自己独自去吃早饭,可她不服从。托马斯工作从早上七点到下午四点,而她工作则从下午四点到半夜。如果她不与他道吃早饭,两人能块儿谈话时间便只有星期天。正因为如此,她早上总要跟着他起身宁可以后再去睡觉。
这天早上,她恐怕不能再睡下,十点钟她得去佐芬岛蒸汽浴室。蒸汽浴室是众人向往之地,但只能容纳少许人,想进去唯办法是拉关系。谢天谢地,托马斯从前个病人朋友是位1968年后从大学迁来教授,他妻子便是浴室出纳。于是,托马斯拜托那病人,病人拜托教授,教授又托付妻子,特丽莎每周便可轻易地得到张票。
她走着去。她恨车上总是挤满人,挤得个挨个互相仇恨地拥抱,你踩脚,扯掉你衣扣,哇哇地嚷着粗话。
天下着毛毛细雨,人们撑开伞遮住脑袋匆匆走着。下子,圆拱形伞篷互相碰撞,街上拥挤起来。特丽莎前面男人都高高把伞举起给她让路,女人们却不肯相让,人人都直视前方,让别女人甘拜下风退缩旁。这种雨伞会集是场力量考验。特丽莎开始都让路,意识到自己好心得不到好报时,也开始象其他女人紧抓住伞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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