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怎样?”她走进客厅,没有摘下帽子,就说。“你们都很快活样子。那定有好消息吧?”
她们打算告诉她医生说话,但是虽然医生说得非常有条有理而且非常详细,但要传达他所说话却似乎是完全不可能。唯有趣事是他们已经决定出国旅行。
多莉不禁叹口气。她最亲爱朋友,她妹妹,要走。而她生活并不是愉快。她和斯捷潘·阿尔卡季奇和好以后关系是很委屈。安娜促成结合原来并不稳固,家庭和睦又在老地方破裂。并没有什明确事实,只是斯捷潘·阿尔卡季奇几乎总是不在家,家里也几乎总是没有钱,多莉又因为猜疑他不忠实而不断地苦恼着,她惧怕她曾经尝过那种嫉妒痛苦,竭力想祛除这些猜疑。度遭受过那嫉妒最初袭击是不会再来,现在就是发觉他不忠实也决不会像第次那样影响她。发觉这样问题现在也只不过是破坏习惯家庭生活,她听任自己受骗,为这个弱点而轻视他,特别是轻视她自己。此外,她要照管个大家庭使得她不断地操心受苦:时而,婴儿哺乳不当,时而,乳母又走
她说。
他微笑着面对着她坐下,摸着她脉搏,又开始问她些讨厌问题。她回答他,突然冒火,站起来。
“对不起,医生,可是这实在毫无好处。同样话您问过三次。”
各医没有生气。
“神经易受刺激,”他在基蒂走出房间时候对公爵夫人说。“可是,已经看完……”
于是医生对公爵夫人像对个格外聪明妇人样,很科学地说明公爵小姐病状,结论是坚决主张水疗法,那本来是不需要。对于她们要不要到外国去这个问题,医生沉思着,好像在解决个重大问题似。最后他决定宣布:她们可以到国外去,但是千万不要误信外国庸医,有事尽管来找他。
医生走之后,像是什好事降临似。母亲回到女儿这里来时候快活得多,而基蒂也装出快活样子。她现在常常、差不多老是得装假。
“真,很健康哩,maman。但是假使您要到外国去,那们就去吧!”她说,极力装得对这次旅行感到兴味,她开始谈着对旅行准备。
二
医生走后,多莉就来。她知道那天举行会诊,尽管她产后刚刚起床(她在冬末又生个小女孩),尽管她自己苦恼和忧虑已经够多,她却把婴儿和个病女孩子丢在家里,特地来探听在那天决定基蒂命运。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