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他是怎样种人!”她带着颤栗声调说。“他……”
“原谅,但是这样倒觉得很快活。”弗龙斯基插嘴说。
“看在上帝面上,请让说完吧!”他补充说,他眼睛恳求她给他解释这句话时间。“觉得很快活,是因为事情决不会,决不会像他所想那样照旧继续下去。”
“为什不会?”安娜说,她忍住眼泪,而且显然已不重视他所说话。她感到她命运已经决定。
弗龙斯基本来想要说在决斗——他以为那是不可避免——之后,事情就不能够像以前样继续下去,但是他却说别话。
什侮辱样子。
“这在点也不痛苦。这是自然而然,”她激怒地说。
“你看……”她从手套里掏出她丈夫信来。
“明白,明白,”他打断她,接过那封信,却没有看,竭力想要安慰她。“只渴望件事,只祈求件事,就是结这个处境,好让把生奉献给你幸福。”
“你为什说这种话?”她说。“难道会怀疑吗?假使怀疑……”
“这不能够继续下去。希望你现在离开他。希望……”他感到惶惑
“谁来?”弗龙斯基指着迎面走来两个妇人突然说。
“也许她们认识们呢!”说着,他迅速地拉着她道转进条小路去。
“啊,才不在乎哩!”她说。她嘴唇颤抖着。他感到好像她眼睛从面纱下面含着异样愤慨望着他。“告诉你,问题不在那儿,不会怀疑这个;但是你看他给写些什话吧。看看吧。”她又站住。
正像在听到她和她丈夫决裂最初那瞬间样,弗龙斯基读着信时候,又不知不觉地沉入种自然而然感触中,那种感触是由于他自己和那个受到侮辱丈夫关系在他心中引起。现在,他把信拿在手里,他不禁想像着大概他今天或者明天就会在家里看到挑战书,和决斗时他自己向空中放枪之后,脸上带着像现在样冷冷傲慢表情,等待着被侮辱丈夫枪弹时那决斗情景。这时候,谢尔普霍夫斯科伊刚刚对他所说话,以及他自己早晨所起念头——还是不要束缚住自己好——在他脑海里闪过,他知道这个念头是不能够对她说。
看信,他抬起眼睛望着她,在他目光里没有坚定神色。她立刻明白他自己早就想过这事。她知道不论他对她怎样说,他都不会把他心里话通通说出来。她知道她最后线希望落空。这不是她所期待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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