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只是,”阿加菲娅·米哈伊洛夫娜回答,显然不是信口说出,而是严密思考结果,“您该娶亲,要说就是这句话。”
阿加菲娅·米哈伊洛夫娜提及他刚才想事刺伤他心,使他难过。列文皱着眉头,没有回答她,他又坐下工作,在心里重温着他所想到那工作全部意义。只是偶尔在寂静中他听到阿加菲娅·米哈伊洛夫娜织针声音,他想起他不愿想起事,又皱起眉头。
九点钟时候他听到铃声和马车在泥地上驶过沉重响声。
“哦,有客人来,您不会闷气,”阿加菲娅·米哈伊洛夫娜说,立起身来,向门口走去。但是列文超过她。他工作正不顺利,他高兴有客人来,不管是谁都好。
三十
为什要老坐在家里啊?您该到什温泉去住住,反正您现在准备要出门。”
“哦,后天就走,阿加菲娅·米哈伊洛夫娜。得先做完工作。”
“啊,啊,又是您工作!好像您赐给农民们还不够哩!实在,他们都这样说:‘你们老爷这样做,会得到皇帝嘉奖咧。’真,这是怪事:您为什要为农民们操心呀?”
“不是为他们操心;这样做是为自己。”
阿加菲娅·米哈伊洛夫娜对于列文农事上计划,是点滴都知道。列文时常把他思想不厌其烦地向她说明,而且也常常和她辩论,不同意她解释。但是这回她却完全误解他所说话。
跑下半楼梯时候,列文听到门口传来他非常熟悉咳嗽声;但是由于他自己脚步声,他没有听清楚,而且他希望他弄错。随即他看到个身材高大、瘦骨嶙嶙、熟悉身材,现在看来好像是没有弄错余地;但是他还在希望他是看错,希望这位面咳嗽,面脱下毛皮外套高大男子不是他尼古拉哥哥。
列文爱他
“对于自己灵魂自然应该看得顶要紧喽,”她叹着气说。“那个帕尔芬·杰尼瑟奇,他虽说不识字,他死得可真清白,但愿大家都像他样,”她提到最近死去个仆人这样说。
“他领圣餐,也受涂油礼呢。”
“说不是这个,”他说。“只是说是为自己利益才做。要是农民们干活勤快些,利益也就多些。”
“哦,不管您怎样做,如果他是个懒汉,切都会弄得乱七八糟。要是他有良心,他就会干活,要是没有,您才拿他没有办法哩。”
“您自己也说伊万把家畜看管得比以前好。”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