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说起来你不会相信,是那样不习惯应酬,真难为情哩。这有多讨厌啊!个陌生人进来,坐阵,没事待上半天,既打扰人家,自己又心烦意乱
“是,你上次赞不绝口就是他文章吧?哦,以后呢?”
基蒂问。
“以后也许为姐姐事去法院趟。”
“去听音乐会吗?”
“哦,个人去有什意思!”
量把她对弗龙斯基旧情全部封锁在内心深处,不仅表面上,而且真在他面前显得十分泰然自若。
当她告诉列文她在玛丽亚·鲍里索夫公爵夫人家遇见弗龙斯基时候,他脸比她红得还要厉害。要她对他讲述这事可不容易,更不容易是再往下叙述这次相会委细,因为他并没有盘问,只是皱着眉头凝视着她。
“可惜你没有在那里,”她说。“不是说你没有在那个房间里……要是你在场举止就不会那自然……现在比那时脸红得更厉害,更加,更加厉害哩,”她补充说,脸红得流出眼泪。“可惜是你不能从门缝里偷看。”
她真诚眼睛使列文看出她很满意自己,因此虽然她羞容满面,他立刻就放心,开始像她所愿望那样询问她。当他听到切,甚至直听完最初瞬间她不由得脸红起来,但是以后就像和个初次会面人那样悠然自得细节为止,列文十分快活,说这事使他很高兴,现在他再也不会像在选举大会上那样无礼,下次遇见弗龙斯基就要尽可能地对他友好。
“想起来有个人快要成仇敌,讨厌遇见他,真痛心得很哩。”列文说。“非常,非常高兴。”
“不,去吧!要演奏这些新作品哩……你向觉得那有趣。要是,定去。”
“哦,无论如何午饭前会回来,”他说,看看表。
“可要穿上常礼服,这样你就可以直去拜望博利伯爵夫人。”
“难道非去不可吗?”
“啊,定得去。他拜访过们。唉,有什为难地方呢?你顺路去趟,坐坐,花五分种谈谈天气,就站起来走。”
二
“那,请你去拜望博利夫妇下吧,”十点钟光景,列文出门以前进来看她时候,基蒂对她丈夫说。“知道你要在俱乐部吃午饭。爸爸给你登记。但是早晨你去哪里呢?”
“不过去看看卡塔瓦索夫罢,”列文回答。
“为什这早呢?”
“他答应给介绍梅特罗夫。想和他谈谈著作。他是彼得堡位很有名望学者,”列文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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