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塔瓦索夫那派,认为对方玩弄卑鄙出卖和欺诈手腕;而另外派则认为对方年少无知和不尊重权威。列文,虽然不是大学里人员,但是自从到莫斯科他再听见和谈论这件事,因此对这个问题自
认在俄国东部——在俄国最大部分土地上——地租仍然等于零,而工资——对于俄国八千万人口中十分之九人说来——也不过刚刚够维持生活罢,除最原始工具,资本还不存在,但他却只从这种观点来看所有劳动者,虽然在好多论点上他和经济学家们并不致,自己有套工资理论,就是他向列文阐述。
列文勉勉强强地听着,最初还表示异议。他想要截断梅特罗夫话,陈述自己观点,他认为这样会进步说明梅特罗夫见解是画蛇添足。但是后来确信他们看法是那样不同,彼此之间永远也不会解,因此他就不再反驳,只是听听而已。虽然对梅特罗夫说话他现在丝毫也不感兴趣,但是听着他说仍然觉得有点得意。由于这位博学多识人居然会这样甘心情愿地、这样用心地对他说明他见解,而且那相信列文在这个论题方面学识,以致有时只用点暗示来说明事情全貌,因此使列文得意得不得。他认为这都是因为人家看得起他,殊不知梅特罗夫跟他接近人们谈来谈去都谈腻,因此特别愿意跟每个生人谈谈他所研究、但是自己还不大明题目。
“恐怕们要迟到,”卡塔瓦索夫说,梅特罗夫结束长篇大论,他立刻就瞧瞧表。
“是,今天业余协会举行庆祝斯温季奇五十周年纪念大会,”卡塔瓦索夫说,回答列文询问。“彼得·伊万内奇和商量好路去。答应朗诵篇论他在生物学方面成就文章。跟们去吧,很有趣呢。”
“是,确到时候。”梅特罗夫说。“跟们去吧,由那里,如果你喜欢话,请到舍下坐坐。非常高兴听听你大作。”
“噢,不!还不行,还没有写完哩!不过倒很高兴去参加纪念会。”
“您听说吗,朋友?单独呈上去份报告,”卡塔瓦索夫由另外间房里喊道,他正在那里穿大衣。
他们议论起大学里论战。
大学问题是那年冬天莫斯科最重要事件。委员会三个老教授不接受年轻教授们意见;而年轻人们就单独交出来份意见书。这份意见书,按某些人见解,是荒谬绝伦,但是按照另外些人看法,却是最简单和最正确。
于是教授们分裂成两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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