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她微笑着说,用手把他拦住。“想没有什。只觉得有点不舒服。不过现在已经过去。”
她又回到床上,熄灭蜡烛,躺下来,就没有动静。虽然她那种似乎在屏息静气沉静,特别是当她由隔扇后边出来,脸上带着副特别温柔和兴奋神情说:“没有什!”引起他猜疑,但是他是那样昏昏欲睡,以致他马上又沉入睡乡。以后他才想起那种屏息静气,明白在她动也不动地躺在他身边,等待
生活呢,还是神经……哦,们不谈这个吧!赛马怎样?你还没有跟说哩,”她尽力掩饰住由于获得胜利而得意洋洋样子,因为胜利终于属于她。
他吩咐开晚饭,就开始对她讲赛马事;但是由他越来越冷淡语气和神色看来,她看出他并没有宽恕她获得胜利;而她所反对那股固执神情,又在他身上露出锋芒。他对她比以前更冷淡,仿佛他后悔屈服样。而她,回想起使她获得胜利言语:“濒于绝望,害怕自己,”她感到这是种危险武器,不能再使用第二次。她感到除把他们结合在起爱情之外,在他们当中还逐渐形成种敌对恶意,这种恶意她不能从他心里,更不能从她自己心里驱除出去。
十三
个人没有过不惯环境,特别是如果他看到周围人都过着同样生活话。三个月以前,列文决不会相信他处在现在情况下能够高枕无忧地沉入睡乡:过着漫无目标、没有意义生活,而且又是种入不敷出生活;在狂饮(除此以外他对俱乐部里发生事不可能有别称呼)以后,在对他妻子度恋爱过那个男子表示不适当友谊以后,在对个他只能称之为堕落女人做过更不适当拜访以后,而且受这个女人魅惑和惹得他妻子很伤心以后,在这种境况下居然能够安然地入睡。但是在疲倦、通宵不眠和酒力影响下,他甜酣而宁静地入睡。
早晨五点钟,开门响声惊醒他。他跳起来四下张望。基蒂已经不在床上他旁边。但是在屏风后边有线灯光在移动,他听见她脚步声。
“怎回事?怎回事?……”他问,仍然睡意惺忪。
“基蒂,怎回事?”
“没有什,”她说,手里拿着蜡烛从隔扇后面走出来。
“只觉得有点不舒服,”她带着种特别甜蜜而意味深长微笑补充说。
“什?开始吗?开始吗?”他吃惊地说。“得打发人去……”他慌慌张张地动手穿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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