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洁穿好件波点连衣裙,提起裙面给阮溪看,问她:“姐,好不好看?”
阮溪放下擦伤胳膊,看向阮洁,敷衍她:
她在心里冷哼,但面上什都不显。
晚饭后进到屋里头准备睡觉,她便忍不住,开口向丈夫阮长贵先抱怨:“是小溪自己说不稀罕,说句都给小洁穿咋嘛?她不稀罕,们小洁稀罕啊。”
“你当没听见就行。”
阮长贵在山上挖天铜累得很,敷衍句倒下头就睡。
孙小慧话还没打开说呢,看阮长贵这样,心里瞬间更加气闷。
看阮溪这说,原身二婶孙小慧笑着接话道:“你要不稀罕,都给们小洁穿。”
阮溪看向自己这位二婶,还没开口说话,便听到旁边奶奶刘杏花不客气道:“这话也就你能说得出口,衣服是寄给小溪,都给小洁人穿?她天穿几件?”
孙小慧被噎得敛笑意,低头吃着玉米馍馍没再说话。
既然刘杏花堵孙小慧话,阮溪自然也就没再出声。凭着原身记忆她知道,她这位二婶是个有点便宜就想占人,和她奶奶之间婆媳关系也不大好,最近尤其紧张。
但刘杏花家庭地位摆在这里,叱孙小慧,孙小慧也不敢叫板出声。
原本她还想说说最近家里伙食越来越差事情,还有分家事情,也都只能自己噎下去。
阮溪和阮洁房间里。
阮洁在油灯下摆弄叶秋雯寄来那些衣服,有花褂子有连衣裙,还有套女式军装。军装是这年头最时髦拉风衣服,穿出去最能出风头。
阮溪对这些衣服都不感兴趣,身为服装设计师,她什好衣服没见过。这年代物资贫乏举国贫困,温饱还是个问题,至于衣服自然没多少花样。
她借着油灯光在看身上擦伤,手指碰下嘶口气。村子里连个赤脚大夫都没有,像现代那些消毒消炎药水自然更没有,磕磕碰碰只能由着伤口自己好。
阮溪安静吃饭,适应着新环境不多说话,忽又听到堂弟阮跃华出声说:“奶奶,最近家里怎都吃咸菜啊,天三顿吃咸菜,都快吃齁住。”
刘杏花就着咸菜说:“哪能天天吃肉,山上铜矿又不是你家。”
至于天三顿吃咸菜真实原因,阮溪也是知道。因为原身五叔阮长生快能娶媳妇,刘杏花从不久前开始省吃俭用攒钱,预备着给阮长生当彩礼娶媳妇用。
年龄小堂弟阮跃华不清楚,其他人应该多少都明白。
对于这个事,孙小慧则是心里明白那也有意见,而且搁在心里憋有段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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