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老裁缝眨眨眼,眼睛不自觉微微睁大,“您说什?”
老裁缝副不耐烦样子,没好气道:“不愿意就走!”
阮溪从来不计较他臭脾气,忙笑起来道:“愿意愿意,当然愿意。”
留下来吃饭话,她不仅能给家里省口粮食,还能吃到些好东西,她为什不愿意?老裁缝日子过得有多滋润,她可是非常解。
当然,老裁缝能
“这个是圆头扣眼。”
“这个呢,是滚边扣眼。”
“还有这个,眼口没开,是装饰扣眼。”
虽然每次看到阮溪做东西都会在心里惊叹下,次数也不算少,但在看到她做出新东西时候,老裁缝还是会在心里继续忍不住惊叹。
他活辈子,真没见过这有天赋人,眼就会没有半点吹嘘成分在。而且她不仅是看眼就会,做出来东西也不磕碜,好看得很。
明亮阳光打进正屋大门,切着门框在地板上压下如刀片般亮影。
阮溪坐在这片边线明晰亮影旁边,左手捏着小块灰色边角旧布料,右手捏着细针,在左手旧布料上来回走线,脚边卧着大黄猫。
大黄猫睡饱,爬起来弓起腰伸个大大懒腰,又去到老裁缝脚下,在他脚边打转,不时仰起头冲他喵喵叫。这喵声信号极其明显,是饿要东西吃。
它晚上会自己抓老鼠,白天饿就找老裁缝。
老裁缝看着大黄猫冷哼声:“吃里扒外东西,吃个锤子!”
但他并不表现出来,看完只清下嗓子淡淡说:“还不错。”
阮溪知道自己水平在哪,也看得出老裁缝口是心非,她笑着收回自己做扣眼,又说:“快到中午,就先回家吃饭,下午再过来。”
老裁缝靠上椅背上闭上眼睛,“来回跑不嫌累,留下起吃吧。”
啥?这老头刚才说啥?
阮溪愣愣,甚至有点怀疑自己耳朵。
这大黄猫叫大咪,是老裁缝生活中唯伙伴,也可以说是晚年伴侣。人猫住在这屋子里,老裁缝没事就抱着它在葡萄架下睡觉,对着它说话。
但是自打阮溪来学手艺开始,大咪就转头粘着阮溪。阮溪做东西,它不是在阮溪旁边玩碎布条,就是卧在她脚边睡觉,只有饿时候才想起来去找老裁缝。
听到老裁缝话,阮溪低眉笑笑,继续捏针走线。
收完线头,她放下剪头和针线,拿着几个加工过碎布料走去老裁缝面前,笑着对他说:“师父,您教扣眼都做好,您看看。”
说着个个往他手里送,“这个是平头扣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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