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再有人上门来请裁缝,请就是小裁缝阮溪。
老裁缝踩大半辈子缝纫机,如今已然无法再做衣裳,连画纸样子也不行。他每天就躺在家里,撑着口呼吸,看着日出日落,眼底渐渐无光。
吃饭手抖得越发厉害,连摸大咪时候都显得没有力气。
但他每日里也并不觉得冷清,因为早上阮溪和阮翠芝会很早过来,中午吃完饭不久,阮洁和凌爻又会过来,和阮溪起在院子里坐着看书学习。
老裁缝近来很是大方,让阮溪把他存纸和铅笔拿出来,分
阮溪看他,“你跟他比什呀?他才十四岁,还是个小孩呢。”
阮长生想想也是哦,他个大男人,跟个小孩比什。
阮翠芝在旁边听得直笑,只觉得这样慢悠悠暖融融日子,家人在起打打闹闹拌拌嘴日子,即便过得清贫些,也是永远都不会觉得腻。
等阮溪和阮长生说完这话,她又问:“之前那姑娘到底怎回事啊,性格不合?”
提到谢桃,阮长生清清嗓子,半真半假说:“开始见面看着觉得还不错,模样长得清秀,看起来挺舒服。但是接触几回发现不行,话说不到块。也不是谁不好,反正就是处不来,人有时候就这样,处不来就是处不来。”
急这事,只道:“她找也不去看,没什意思,打算抽空自己找去。这年头城里人都兴自由恋爱,也搞个自由恋爱去,浪把。”
噗……
阮溪:“是浪漫把吧?”
阮长生:“都样,你懂意思就行。”
阮翠芝看着他笑,“你成吗?”
阮翠芝想到自己和刘雄那些年过日子,轻轻吸口气说:“处不来就算,没必要硬往起凑,没定亲就能分。结婚过日子,还是得找脾气性格相投,不然也痛苦。”
阮长生点点头,“这回自己找。”
三个人路说着话回到家,到家后又去阮志高和刘杏花房间里,坐在油灯下和他们两位老人聊聊天说说话,然后轮番洗漱番,也就睡觉。
次日清晨听到鸡鸣起床,起来洗漱番仍往老裁缝家去。
这月份里山上做衣裳人家不多,只有家里遇事,像结婚之类会找上门来请裁缝。剩下些改衣服,会带着衣服直接过来,改完给工钱拿走就行。
阮长生道:“怎不成?你弟弟表人才,风流倜傥,多是人喜欢。”
阮溪在旁边听得又笑出来。
阮长生转头就看她,“怎?难道不比那小呆子行?”
这关小呆子什事啊?
不是,这关凌爻什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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