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郎说,“那先给他化化妆。”
巴郎把手上油抹到小男孩衣服上,又把烟灰倒在小男孩头上,小男孩哇声哭。
“这样才象个小叫花子,不许哭。”巴郎拿出把蝴蝶小刀威胁着。
小男孩惊恐向
阿衣古丽说,“你心眼不坏。”
阿帕尔说,“除非你贱卖。”
阿衣古丽说,“你说个价。”
阿帕尔说,“4000,看在老乡面子上。”
阿衣古丽说,“成交,给钱。”
帕尔就是个职业乞丐。
最初他拄着根木棍,端着破茶缸,走街串巷,收入甚微。后来他从家乡带来个残疾儿童,个嘴歪眼斜流口水女婴,每天就是坐在幼儿园门口,幼儿园门口确实是最佳乞讨所在,接送孩子家长很容易将对自己孩子爱转化成对这“爷孙”俩同情。
1999年,也就是菊花硬币发行那年,阿帕尔每个月都要去银行兑换两箱子硬币,箱子元,崭新锃亮,每枚硬币上都有朵菊花;箱子五毛,黄灿灿,散发着金子似光芒。
2000年4月,他摇钱树——病婴死掉。9月下旬,阿衣古丽将巴郎以4000元价格卖给他,他对巴郎感到失望,因为巴郎太健康,年龄也有点大,他向阿衣古丽表示愿意出高价买个四岁以下孩子。10月6日,阿衣古丽将个哭哭啼啼孩子带来。
在阿帕尔住所,广州市天河区棠下个出租屋里,他和阿衣古丽有过这样段对话:
阿帕尔说,“给啥钱啊,咱俩扯平,你把巴郎领走,这孩子留下。你小巴郎,他不跟上街讨饭,嫌丢人,还拿把小刀子,捅,天到晚在外面玩,饿就回来吃饭,你还是领走吧。”
阿衣古丽骂道,“阿囊死给(脏话),过几天把巴郎带走。”
当天晚上,下起小雨,阿帕尔坐在小圆桌前喝酒,他教孩子喊爷爷,孩子不喊,他就用拐棍敲着地面说,“以后就是你爷爷。”
巴郎哼着歌曲回来,抓起桌上煮羊蹄就啃,他看到床腿上拴着个小男孩,问道,“这是谁?”
阿帕尔说,“买,明天就带他上街。”
阿帕尔摇着头说,“这孩子不能收。”
阿衣古丽问,“为什?”
阿帕尔说,“他穿太干净,你看看,这衣服,这鞋子,这胳膊和手都太嫩,你从哪偷来?孩子父母还不找疯,他们会找上来,会打死。”
阿衣古丽两手做个掰东西手势,“你可以弄残他。”
阿帕尔说,“丧天良事,不能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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