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时期,何卫国头和腹部受过重伤,头颅里有两块弹片。严重脑损伤使他患有精神障碍,他这大半辈子时光都是在台湾家精神病院度过。随着医疗技术发展,直到晚年,何卫国头颅中弹片才被取出来,经过段时间治疗,他康复出院。
医护人员问他:“你还有什愿望吗?”
老人回答:“回家!”
何卫国生饱受精神疾病折磨,这个老人没有结婚,无儿无女,只在大陆有个弟弟。但是唯亲人已于90年代去世,经过台湾“退辅会”核准,以及荣民之家从中斡旋,经过番烦琐手续,老人终于回到大陆定居。
村口有株
齐从军,净胡尘,誓扫倭奴不顾身!
第二十九章卫国军魂
苏眉调取当天全城各路口监控录像,制作出这个老人行走路线图。
老人从烈士陵园附近最先出现,沿街行至解放路,路上翻几个垃圾桶,从里面拣东西吃,随后加入反日游行队伍。
老态龙钟他有些驼背,走在队伍里极力挺胸昂头,精神矍铄。
苏眉说:“愤青好可怕,喜欢日本动漫,日本化妆品也不错,这些都要抵制吗?”
画龙说:“那老人可能是个老愤青。”
包斩说:“也许是个老兵。”
特案组多方走访,很快找到当时几个目击者,那名穿校服学生说,老人在游行队伍里并没有呼喊口号,而是用微弱声音唱着首歌。根据这名学生回忆,苏眉找到老人唱这首歌曲:
君不见,汉终军,弱冠系虏请长缨,
恒店警方使用最笨也是最有效办法,投入大量警力,拿着这个老人照片在烈士陵园附近挨家挨户走访,最终确定他身份。
老人名叫何卫国,曾是名远征军抗日士兵。
他在游行队伍里唱那首歌,如今已经很少有人会唱,歌曲最初叫作《知识青年从军歌》,后来成为中国远征军新军军歌。
1942年,何卫国只有14岁,因家园毁于战火,背井离乡。当年他加入孙立人将军新军38师,赴滇缅战场远征抗日。历经曼德勒会战、胡康河谷战役、孟拱河谷战役等几十场大小战役,随后转战印度,四次荣立战功,多次受到嘉奖、表彰。
日寇投降后,国共开战,国民党军溃败,何卫国去台湾。
君不见,班定远,绝域轻骑催战云!
男儿应是重危行,岂让儒冠误此生?
况乃国危若累卵,羽檄争驰无少停!
弃昔时笔,着战时衿,
呼同志逾十万,高唱战歌齐从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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