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尴尬地扔掉毛巾,然后拿起放在旁边T恤,挡在身前,无声地看着薄谦。
那意思好像是:您他妈还看?
薄谦似乎没领会他意图,不仅没回避,把手里端粥放在桌子上,往卫生间里走。
“你……”陆时亦身上湿着,不好穿衣服,只能捂更紧,“你有急事要说?没有话出去下,洗完澡找你。”
“你这算洗澡?”
晚上,陆时亦很无奈地发现,他脚被薄谦包成只大猪蹄子以后,上楼、拿个水之类都没问题,洗澡却成项障碍。
如果洗纱布势必会湿,如果不洗他又难受。
浴缸他是不会用,又脏又麻烦。最后他选出个折中办法,弄盆水打湿毛巾,擦擦身子,也差不多能擦干净。
所以薄谦进来时候,看到就是陆时亦赤着上身,翘着二郎腿坐在浴缸边,拿白色小毛巾吭哧吭哧擦背样子。
薄谦:“……”
“你最好,最喜欢你,行不行?”
最后缕落霞透过云层打进院子内,将每根草包括对面人,都镀上层金光。
陆时亦撩起眼皮看看还在低头包扎薄谦,脚趾忍不住蜷下,鼻子也有些发酸。
——母亲去世之后,他就没被人用“最”字表达过,从来没有。
虽然他对他爸灌输给他,“要做就做到最好”思想嗤之以鼻,可做别人之“最”感觉实在是太好。
“嗯。”
“头发怎洗?”
“……自己有办法。”
薄谦不知道他办法
陆时亦:“……”
陆时亦率先打破诡异沉默:“你、你进来怎不敲门??”
“怕你下地开门不方便,就直接进来,”薄谦很是无辜,“而且你根本没锁门。”
别墅不比正规酒店,房间没有电子锁,只有普通门锁。如果不想让人随意进来,需要进屋之后反锁下。
陆时亦没有这种习惯,要周醒来时候,就不会被简大勇他们围观。
“喜欢你”和“最喜欢你”只差个字,表达出意思却是云泥之别。
陆时亦垂下眼睛,声音倒是比刚才小大半,失去刚才力拔山兮气盖世气势,嘟囔道:“问行不行干嘛,又没拦着你。”
“嗯,那就当你默认,”薄谦拍拍他脚背,“包好,等今晚观察下情况,如果没事明天就回H市,如果发炎话必须去医院。”
陆时亦觉得薄谦说太严重,这点小伤对他来说完全没问题,但还是乖乖点头。
上楼梯时,他死活不让薄谦背,扶着扶手,自己步步跳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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