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不想看你内疚表情。”
听他这说,陆时亦赶紧揉揉脸颊,试图通过物理方法改变表情。
看他无意中露出幼稚,薄谦勾起唇角,忍不住把人抱更紧。
“比起们,其实你更累,”薄谦轻声道,“每次失忆,你都要重新接受次自己生病事实,重新适应你周围环境,重新认识身边人。这样周而复始、从迷茫到失落过程没经历过,但能想到有多难受。”
薄谦亲亲他后颈,“宝贝,辛苦你。”
“嗯……怎说呢……”
薄谦深感头痛,此刻竟领悟出“送薄老师去火葬场”深层含义。
如果现在自己去火葬场,小男生弄死他时候,能不能温柔点?.
最后,薄谦把这个问题连蒙带唬糊弄过去,并赎罪般地侍候陆大少洗澡。
陆大少惊觉原来“男朋友”这个物种如此甜美,懒洋洋地靠在对方胸口,享受着百块次头发吹干服务。
。”
“跟师姐,心理医生。”
陆时亦侧过头答话,结果刚动弹,耳朵擦过两片软软东西,吓得他赶紧转回来,“……约她明天治疗。”
“最近想起些以前事情?”
“……嗯,”结果没出来,陆时亦不敢说那肯定,怕让对方失落,只道,“有点点。”
这段日子,辛苦你……
闻言,陆时亦有些怔忡,时间不知道要说什。活这多年,他感觉自己并不是在过自己人生。
他更像个旁观者——从他母亲去世以后,他对待这个世界态度,似乎只剩下冷漠。
有人说他好也有人说他不好,有人喜欢他也有人讨厌他。有愿意支持他粉丝也有黑子,有敬佩他人也有恨不得
“薄谦,”吹到差不多,陆时亦甩甩头,唤身后人,“如果明天治疗效果不好,你会不会失望。”
薄谦下巴搁在他蓬松头毛上,“怎说?”
“次接次失忆,你就要次接次跟解释,肯定很累吧。”
“不累,”薄谦立刻道,“但确实希望你早点回复。”
“为什?”
可无论是“点点”还是“大半”,对于两人都是好事。薄谦亲亲陆时亦耳垂,随即动作顿住。
猛地想到些不太妙事情。
“小朋友,”薄谦思考片刻,斟酌道,“等你恢复记忆,发现某些人骗你做些无伤大雅事,你不会生气吧。”
比如说,会儿是律师会儿是医生、自认为人家男朋友,还有坑人家叫“哥哥”什。
陆时亦警惕:“‘某些人’是不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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