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陆时亦头也不回地离开。他先和阿梁打声招呼,让阿梁留下来照看简大勇父子,接着和薄谦起去老铁在市区住所。
去找老铁,第是为看看他前段时间买门市装修怎样,第二是为解摩协调查进行到哪步。
从前他玩地下赛时候,百分之八十庄家都是老铁。如果要找,摩协肯定会先找到老铁身上。
“略有耳闻,”老铁边盘核桃,边把陆时亦迎进门,“现在还没人让配合调查。放心,等找时候,知道该怎说怎做,包括证人都给你联系着呢,你就安心比赛吧。”
阿梁按住陆时亦肩膀,示意他去。薄谦拉拉身边人手,低声道:“坐会儿吧。”
“不坐,”陆时亦咬着下唇,“他快醒,想进去看看他。”
薄谦松开手,目送陆时亦进病房。程幼婷这个时候反而比上次坚强,眼睛虽然红不行,但愣是没哭出来。也和陆时亦起走进病房。
可能感觉到气流,简大勇艰难地睁开眼睛,挤出个笑:“不好意思啊,让你们担心。”
“没事,”程幼婷努力保持住声音平静,“你以后别再吓们就好。”
厚褶皱。脸色煞白,目光没看向他,也没看向简大勇。
仿佛找不到焦距般,会儿看看地上指示标,会儿看看机翼,空茫且无助。
左脚踩上地面那刻,他没踩实,身子剧烈地晃下。
薄谦心也被钝刀子割下,赶紧伸手扶住他,拍拍他后背,“别怕,别怕,在呢……别怕。”
感受到后背传来温度,陆时亦才渐渐找回焦距,跟着推车路跑回急救室。
“小鹿,”似是嫌手上输液管碍事,简大勇甩甩胳膊,转向陆时亦,“好像不能陪你起比赛。”
陆时亦沉默片刻,道:“你等着看就行。”
顿顿,他又说:“你记不记得昨天答应过。”
“……记得,和你起过生日。”
“记得就好,”陆时亦把他乱动手收回被子里,“等着。”
漫长等待后,医生面色疲惫地出来,看着在家属栏签字简言,问:“你是患者家属?”
“……是。”
“你看看他身体都什情况,怎能带他出去折腾呢?”医生责备道,“还好这次送来及时,命暂时保住。但以后绝对不能出远门,不能让他过度劳累,记住吗?”
简言艰难地点点头,然后拿着证件去办住院手续。
陆时亦想跟他起去,刚走步,才发现站太久,腿已经被赛车服里防摔材料箍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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