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配合结案,七月中,警察通知陆时亦过去做笔录。
推开审讯室门,他看到许久未见陆仰止。双手拷着手铐,端正地坐在桌子另端,不像犯人,反倒像是正在上课学生。
见他进来,陆仰止张张嘴,却没发出声音。陆时亦瞥他眼,验证证件后坐下,开始配合记录。
因为陆仰止供认不讳,切都进行很顺利。
“他巴不得离柳茹远远呢。”陆时亦下结论道。
陆时亦好面子性格源于陆正原。儿子玩车陆正原都嫌丢人,更甭提如此家丑。
果然,三天后,柳茹刚出院回家,迎接他是陆正原私人律师,以及份离婚协议。
柳茹眼前黑,卷起铺盖卷,又回医院。
这是陆家家事,陆时亦没理由过问,也不想过问。直到过几天,陆时亦早上和薄谦跑步,碰到去公司陆正原。
或许早想到会有这天,陆仰止给柳茹留下张纸条,把屋子收拾干干净净,换上身白色衣服去警察局自首。
陆时亦回国没几日,便接到来自于柳茹电话。电话那端她极尽哀求之能事,小心翼翼讨好道:“时亦,阿姨求你,你跟警察好好说说,就当普通肇事处理,行不行?”
“他还不够成熟,难免容易犯错。而且……”柳茹试图打亲情牌,“而且你们关系那好,他只是时糊涂,你就给他个机会吧。”
陆时亦冷笑,他给陆仰止机会,可谁给他健康活下去机会?
让陆仰止自首,保住最后体面,是他能给这位继弟最大宽容。
陆正原比前段时间瘦点,头发没来得及打理,露出几根扎眼银色。
看到陆时亦,他罕见地犹豫片刻,才说:“时亦,这事儿之前不知道。”
还有更多不知道呢,陆时亦嗤声,“都过去,别想。”
车祸,生病,每次失忆时那种巨大无助和迷茫感,他知道?
事情过去后道歉,就跟感冒好之后感冒药样,都是累赘,没用。
陆时亦没说话,直接挂掉电话,把柳茹拖进黑名单。可能是急火攻心,当晚柳茹就进医院。
巧是,和简大勇病房正好在同层。
那时陆时亦正坐在简大勇床前,帮他揉因长期输液肿起来胳膊。
简大勇眼睛也肿只剩下条缝,还不忘操心陆时亦:“小鹿,你先回去吧,要会儿你爸来多尴尬。”
“他不会来,”陆时亦抬眼看看输液瓶,“他二婚妻子带来孩子,开车撞他亲生儿子,这荒唐事要是被人知道,面子往哪儿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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