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谦道:“衙内何故如此精神少乐?”
衙内道:“实不瞒你们说。为林家那人,两次不能够得他,又吃他那惊,这病越添得重,眼见得半年三个月,性命难保!”
二人道:“衙内且宽心,只在小人两个身上,好歹要共那人完聚;只除他自缢死,便罢。”
正说间,府里老管也来看衙内病证。
那陆虞候和富安见老都管来问病,两个商量道:“只除恁.“等候老都管看病已,出来,两个邀老都管僻静处说道:“若要衙内病懊,只除教太尉得知,害林冲性命,方能彀得他老婆和衙内在处,这病便得好∶若不如此,定送衙内性命。”
林冲道:“叵耐这陆谦畜生厮赶着称“兄“称“弟“你也来骗!只怕不撞见高衙内,也管着他头面!”
娘子苦劝,那里肯放他出门。
陆虞候只躲在太尉府内,亦不敢回家。
林冲连等三日,并不见面。
府前人见林冲面色不好,谁敢问他。
得娘子叫道:“清平世界,如何把良人子关在这里!”
又听得高衙内道:“娘子,可怜见救俺!便是铁石人,也告得回转!”
林立在胡梯上,叫道:“大嫂!开门!”
那妇人听得是丈夫声音,只顾来开门。
高衙内吃惊,斡开楼窗,跳墙走。
老都管道:“这个容易,老汉今晚便禀太尉得知。”
两个道:“们已有计,只等你回话。”
老都管至晚来见太尉,说道:“衙内不别证
第四日饭时候,鲁智深径寻到林冲家相探,问道:“教头如何连日不见面?”林冲答道:“小弟少冗,不曾探得师兄;既蒙到寒舍,本当草酌三杯,争奈时不能周备,且和师兄同上街闲玩遭,市沽两盏,如何?”
智深道:“最好。”两个同上街来,吃日酒,又约明日相会。
自此每日与智深上街吃酒,把这件事都放慢。
且说高衙内从那日在陆虞候家楼上吃那惊,跳墙脱走,不敢对太尉说知,因此在府中卧病。
陆虞候和富安两个来府里望衙内,见他容颜不好,精神憔悴。
林冲上得楼上,寻不见高衙内,问娘子道:“不曾被这厮点污?”
娘子道:“不曾。”
林冲把陆虞候家打得粉碎,将娘子下楼;出得门外看时,邻舍两边都闭门。女使锦儿接着,三个人处归家去。
林冲拿把解腕尖刀,径奔到樊楼前去寻陆虞候,也不见;却回来他门前等晚,不见回家,林冲自归。
娘子劝道:“又不曾被他骗,你休得胡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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