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涛领台旨下厅,前来到使臣房里,会集许多做公,都到机密房中商议公事。
众做公都面面相觑,如箭穿嘴,钓搭鱼腮,尽无言语。
何涛道:“你们闲常时都在这房里赚钱使用;如今有此事难捉,都不做声。你众人也可怜脸上刺字样!”
众人道:“上覆观察,小人们人非草木,岂不省得?只是这伙做客商必是他州外府深旷野强人,遇着时劫他财宝,自去山寨里快活,如何拿得着?便是知道,也只看得他看。”
“何涛听,当初只有五分烦恼;见说这话,又添五分烦恼,自离使臣房里,上马回到家中,把
:“东京太师府里差府干见到厅前,有紧紧公文要见相公。”
府尹听得大惊道:“多管是生辰纲事!”慌忙升厅,来与府干相见说,道:“这件事,下官己受梁府虞候状子,已经差缉捕人跟捉贼人,未见踪迹;前日留守司又差人行礼付到来,又经着仰尉司并缉捕观察,杖限跟捉,未曾得获。若有些动静消息,下官亲到相府回话。”府干道:“小人是太师府心里腹人。今奉太师钧旨,特差来这里要这干人。临行时,太师亲自分付,教小人到本府,只就州衙里宿歇,立等相公要拿这七个贩枣子并卖酒人,在逃军官杨志各贼正身。限在十日捉拿完备,差人解赴东京。若十日不获得这件公事时,怕不先来请相公去沙门岛上遭。小人也难回太师府里去,性命亦不知如何。相公不信,请看太师府里行来钧帖。”
府尹看罢大惊,随即便唤缉捕人等。
只见阶下人声喏,立在帘前。
太守道:“你是甚人?”
那人禀道:“小人是三都缉捕使臣何涛。”
太守道:“前日黄泥冈上打劫去生辰纲,是你该管?”
何涛答道:“禀复相公,何涛自从领这件公事,昼夜无眠,差下本管眼明手快公人去黄泥冈上往来缉捕;虽是累经杖责,到今未见踪迹。非是何涛怠慢官府,实出於无奈。”
府尹喝道:“胡说!”上不紧,则下慢!”自进士出身,历任到这郡诸侯,非同容易!今日,东京太师府差干办来到这里,领太师台旨∶限十日内须要捕获各贼正身完备解京。若还违限次,非止罢官,必陷投沙门岛走遭!你是个缉捕使臣,倒不用心,以致祸及於!先把你这厮迭配远恶军州,雁飞不到去处!”
便唤过文笔匠来,去何涛脸上刺下“迭配州“字样,空着甚处州名,发落道:“何涛!你若获不得贼人,重罪决不饶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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