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
阮家弟兄道:“且把他来捆做个“粽子“撇在船舱里!”
把那几个尸首都撺去水里去。
个个忽哨声,芦苇丛中,出四五个打鱼人来,都上船。
阮小二,阮小七,各驾支船出来。
且说这捕盗巡检领着官兵,都在那船里,说道:“何观察他道做公不事,自去探路,也去许多时不见回来!”
何涛道:“离这里还有多少路?”
那人道:“只在前面望得见便是。”
何涛听得,便叫拢船前去接应;便差两个做公拿叉上岸来。
只见那汉提起锄头来,手到,把这两个做公,锄头个,翻筋斗都打下水里去。
何涛见吃惊;急跳起身来时,却待奔上岸,只见那支船忽地搪将开去,水底下钻起个人来,把何涛两腿只扯,扑通地倒撞下水里去。
此不着边际,怎生奈何?须用自走遭。”
拣支疾快小船,选几个老郎做公,各拿器械,浆起五六把桦楫,何涛坐在船头上,望这个芦苇港里荡将去。
那时已是日没沉西。
划得船开,约行五六里水面,看见侧边岸上个人提着把锄头走将来。
何涛问道:“兀那汉子,你是甚人?这里是甚去处?”
那时正是初更左右,星光满天,众人都在船上歇凉。
蚌然只见起阵怪风,从背后吹将来,吹得众人掩面大惊,只叫得苦∶把那缆船索都刮断。
正没摆布处,只听得后面忽哨响;迎着风看时,只见芦花侧畔射出派火光来。
众人道:“今番却休!”
那大船小船约有百十来支,正被这大风刮得你撞磕,捉摸不住,那火光却早来到面前。
这几个船里却待要走,被这提锄头赶将上船来,锄头个,排头打下去,脑浆也打出来。
这何涛被水底下这人倒拖上岸来,就解下他搭膊来捆。
看水底下这人却是阮小七;岸上提锄头那汉便是阮小二。
弟兄两个看着何涛骂道:“老爷弟兄三个,从来只爱杀人放火!量你这厮直得甚!你如何大胆,特地引着官兵来捉们!”
何涛道:“好汉!小人奉上命差遣,盖不由已。小人怎敢大胆要来捉好汉!望好汉可怜见家中有个八十岁老娘,无人养赡,望乞饶性命则个!”
那人应道:“是这村里庄家。这里唤做“断头沟“没路。”
何涛道:“你曾见两支船过来?”
那人道:“不是来捉阮小五?”
何涛道:“你怎地知得是来捉阮小五?”
那人道:“他们只在前面鸟林里厮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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