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好酒好食搬来请武松吃,并不见害他意。武松心里正委决不下。当日晌午,那人又搬将酒食来。武松忍耐不住,按定盒子,问那人道:“你是谁家伴当?怎地只顾将酒食来请?”那人答道:“小人前日已禀都头说,小人是管营相公家里体己人。”武松道:“且问你,每日送酒食正是谁教你将来请?吃怎地?”那人道:“是管营相公家里小管营教送与都头吃。”武松道:“是个囚徒,犯罪人,又不曾有半点好处到管营相公处,他如何送东西与吃?”那人道:“小人如何省得。小管营分付道,教小人且送半年三个月却说话。”武松道:“却又作怪!终不成将息得肥胖,却来结果?这个闷葫芦教如何猜得破?这酒食不明,如何吃得安稳?你只说与,你那小管营是甚麽样人,在那里曾和相会,便吃他酒食。”那个人道:“便是前日都头初来时厅上立那个白手帕包头、络着右手那人便是小管营。”武松道:“莫不是穿青纱上盖立在管营相公身边那个人?”那人道:“正是。”武松道:“待吃杀威棒时,敢是他说,救,是麽?”那人道:“正是。”武松道:“却又跷蹊!自是清河县人氏,他自是孟州人,自来素不相识,如何这般看觑?必有个缘故。且问你,那小管营姓甚名谁?”那人道:“姓施,名恩。使得好拳棒。人都叫他做金眼彪施恩。”
武松听道:“想他必是个好男子。你且去请他出来,和相见,这酒食便可吃你;你若不请他出来和厮见时,半点儿也不吃!”那人道:“小管营分付小人道:'休要说知备细。'教小人待半年三个月方才说知相见。”武松道:“休要胡说!你只去请小管营出来和相会便罢。”那人害怕,那里肯去。武松焦躁起来,那人只得去里面说知。
多时,只见施恩从里面跑将出来看着武松便拜。武松慌忙答礼,说道:“小人是个治下囚徒,自来未曾拜识尊颜,前日又蒙救顿大棒,今又蒙每日好酒好食相待,甚是不当。又没半点儿差遣。正是无功受禄,寝食不安。”施恩答道:“小弟久闻兄长大名,如雷灌耳;只恨云程阻隔,不能够相见。今日幸得兄长到此,正要拜识威颜,只恨无物款待,因此怀羞,不敢相见。”武松问道:“却才听得伴当所说,且教武松过半年三个月却有话说,正是小管营与小人说甚话?”施恩道:“村仆不省得事,脱口便对兄长说知道,却如何造次说得!”武松道:“管营恁地时却是秀才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