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入酒店里来;叫孩儿们松马肚带,都入酒店里坐。宋江和燕顺先入店里来看时,只有三副大座头,小座头不多几副。只见副大座头上,先有个在那里占。宋江看那人时,里顶猪嘴头巾,脑后两个太原府金不换扭丝铜环;上穿领皂衫,腰系条白搭膊;下面腿护膝,八搭麻鞋;桌子边倚着短棒;横头上放着个衣包;生得八尺来长,淡黄骨查脸,双鲜眼,没根髭髯。宋江便叫酒保过来说道:“伴当多,两个借你里面坐坐。你叫那个客人,移换那副大座头与伴当们,坐地些酒。”酒保应道:“小人理会得。”宋江与燕顺里面坐。先叫酒保打酒来:“大碗先与伴当人三碗。有肉便买些来与他众人,却来这里斟酒。”酒保又见伴当们都立满在炉边,酒保却去看着那个公人模样客人道:“有劳上下,那借这副大座头与里面两个官人伴当坐坐。”那汉嗔怪呼他做“上下“,便焦躁道:“也有个先来后到!甚官人伴当要换座头!老爷不换!”燕顺听,对宋江道:“你看他无礼?”宋江道:“由他便,你也和他般见识。”却把燕顺按住。只见那汉转头,看宋江、燕顺冷笑。
酒保又陪小心道:“上下,周全小人买卖,换换有何妨?”那汉大怒,拍着桌子道:“你这鸟男女好不识人!欺负老爷独自个!要换座头。便是赵官家,老爷也鸟不换。高做声,大□子拳不认得你!”酒保道:“小人又不曾说甚。”那汉喝道:“量你这厮,敢说甚!”燕顺听,那里忍耐得住?便说道:“兀那汉子,你也鸟强!不换便罢,没可得鸟吓他。”那汉便跳起来,绰短棒在手里,便应道:“自骂他,要你多管!老爷天下只让得两个人,其余都把来做脚底下泥。”燕顺焦躁,便提起板凳,却待要打将去。宋江因见那人出语不俗,横身在里面劝解:“且都不要闹。且请问你,你天下只让得,那两个人?”那汉道:“说与你,惊得你呆!”宋江道:“愿闻那两个好汉大名。”那汉道:“个是沧州横海郡柴世宗子孙,唤做小旋风柴进柴大官人。”宋江暗暗地点头;又问:“那个是谁?”那汉道:“这个又奢遮!是郓城县押司山东及时雨呼保义宋公明。”
宋江看燕顺暗笑,燕顺早把板凳放下。”老爷只除这两个,便是大宋皇帝也不怕他。”宋江道:“你且住。问你:你既说起这两个人,却都认得。你在那里与他两个会?”那汉道:“你既认得,不说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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