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妨。”便令从人取过家书递与黄文炳看。黄文炳接书在手,从头尾读遍,卷过来看封皮,只见图书新鲜。黄文炳摇头道:“这封书不是真。”知府道:“通判错矣;此是家尊亲手笔迹,真正字体,如何不是真?”黄文炳道:“相公容覆:往常家书来时,曾有这个图书?”知府道:“往常来家书却不曾有这个图书,只是随手写。今番定是图书匣在手边,就便印这个图书在封皮上。”黄文炳道:“相公休怪小生多言。这封书被人瞒过相公!方今天下盛行苏,黄,米,蔡,四家字体,谁不习学得些?只是这个图书是令尊恩相做翰林学士时使出来,法帖文字上,多有人曾见。如今升专太师丞相,如何肯把林图书使出来?更兼亦是父寄书与子,须不当用讳字图书。令尊太师恩相是个识穷天下高明远见人,安肯造次错用?相公不信小生之言,可细细盘问下书人,曾见府里谁来。若说不对,便是假书。休怪小生多说,因蒙错爱至厚,方敢僭言。”蔡九知府听说道:“这事不难;此人自来不曾到东京,问便显虚实。”知府留住黄文炳在屏风背后坐地,随即升厅,叫唤戴宗,有委用事。当下做公领钧旨,四散去寻。
且说戴宗自回到江州,先去牢里见宋江,附耳低言,将前事说,宋江心中暗喜,次日又有人请去酌杯。戴宗正在酒肆中酒,只见做公四下来寻。当时把戴宗唤到厅上。蔡九知府问道:“前日有劳你走遭,真个办事,未曾重赏你。”戴宗答道:“小人是承恩相差使人,如何敢怠慢。”知府道:“正连日事忙,未曾问得你个仔细。你前日与去京师,那座门入去?”戴宗道;“小人到东京时,那日天色已晚,不知唤做甚门。”知府又道:“家府里门前,谁接着你?留你在那里歇?戴宗道:“小人到府前,寻见个门子,接书入去。少刻,门子出来,交收信笼,着小人自去寻客店里歇。次日早五更去府门前伺候时,只见那门子回书出来。小人怕误日期,那里敢再问备细,慌忙迳来。”知府再问道:“你见府里那个门子却是多少年纪?或是黑瘦也白净肥胖?长大也是矮小?有须也是无须?”戴宗道:“小人到府里时,天色黑;次早回时,又是五更时候,天色昏暗,不十分看得仔细,只觉不恁长,中等身材。敢是有些髭须。”知府大怒,喝声“拿下厅去!”傍边走过十数个狱卒牢子。将戴宗拖翻在当面。戴宗告道:“小人无罪!”知府喝道:“你这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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