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小东西动作很快,很难看清楚。他当时觉得,它形状和大小像个小公鸡,但没有喙和羽毛。它用牙齿和爪子攻击,而且直发出粗哑尖锐叫声。埃德温相信,木头柱子能够挡住牙齿和爪子,但那个小东西尾巴不时会碰巧打到笼子上,那笼子就显得脆弱多。幸好,这东西还小——埃德温猜测应该还处在幼年期——似乎并不知道它尾巴有很大力量。
当时,小东西攻击似乎没完没,但现在埃德温觉得,实际上时间并不长,后来那个小东西就被用绳子拽走。然后熊皮砰声落下来,切又漆黑片,他又得抓住木柱,因为笼子被拖到另个地方。
这样情况,他经历过几遍?只有两三次吗?还是有十次,甚
太确定,但他还记得武士领着自己走进那块阳光里,拉起他衬衫,查看伤口。然后维斯坦直起身,回过头仔细看看身后,低声说道:
“年轻朋友,你遵守昨晚承诺吗?关于你伤口?”
“是,先生。正是按你话去做。”
“你没告诉任何人,包括你好心阿姨?”
“没告诉任何人,先生。尽管他们相信那是食人兽咬痕,并且因此恨。”
“年轻战友,让他们继续这样相信吧。如果他们知道你伤口是怎来,那可要糟糕十倍。”
“那和你起去那两个叔叔怎办,先生?难道他们不知道真相吗?”
“你叔叔们虽然勇敢,但当时很不舒服,没有进营地。所以只要们两人保守秘密就行,等伤口愈合,任何人都没必要怀疑。尽量保持伤口干净,白天或晚上都不要抓。明白吗?”
“明白,先生。”
早些时候,他们两人在爬山,埃德温停下来等候两位上年纪不列颠人时,曾努力回想与伤口有关情况。当时他站在矮小石楠丛里,拉着维斯坦那匹马缰绳,脑子里没有清晰印象。但是,现在埃德温在树上,看着桥上细小人影,回想起那潮湿空气和那黑暗,回想起小木笼子上盖熊皮强烈气味,以及笼子颠簸时小甲虫落在头上和肩上感觉。他想起自己调整姿势,抓住面前摇摇晃晃栅栏,以免笼子在地上拖时候,自己被甩来甩去。然后切又安静下来,他等着熊皮被拿开,等着新鲜空气涌到他四周,等着借助火堆光亮看眼夜晚。这种情况当天晚上已经发生两次,因此他并不是特别害怕。他还记得其他事情:食人兽臭味,还有那个邪恶小东西往笼子松动木柱上撞,迫使埃德温尽可能往后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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