愤怒与怨恨。她说起过,某个漫长夜晚,她独自人,因为他不在而备受煎熬。然而,有没有可能,他自己也曾有过某个同样痛苦夜晚,甚至几个这样夜晚?比特丽丝在石冢前停下来,对着那些石块低下头,好像道歉样,这时他感到记忆更加清晰,愤怒也更加强烈,种恐惧感袭来,让他转过脸去不再看她。这时候他才注意到,高文爵士也在凝望着比特丽丝,眼里露出温柔神情,似乎陷入沉思。随后骑士回过神来,靠到埃克索身旁,弯下腰来,似乎是要排除切被比特丽丝听到可能。
“你选道路也许更加神圣,谁又敢说不是呢?”他说道。“丢开战争与和平大事。丢开那条让人更亲近上帝好法律。永远丢开亚瑟,心去……”他又朝比特丽丝那边望眼,她仍旧站着,为避开大风,额头几乎都要碰到那些堆砌起来石块。“心去陪伴你好妻子,先生。注意到,她在你身边走着,像个温暖影子。当初也该这样做吗?可是,上帝将们引上不同道路。有职责。哈哈!现在害怕他吗?不怕,先生,从没怕过。对你没有任何指责。你帮助推行那条伟大律法被撕碎,沾满血!但是,有段时间,那法律确生效。撕碎,沾满血!现在谁为这事责怪们呢?害怕年轻吗?单凭年轻就能打败对手吗?让他来吧,让他来。这点你记住,先生!那天亲眼见到你,你说耳朵里有孩子和婴儿哭声。也听到啦,先生,可是那与医生帐篷里传出来病人哭声,有什不同吗?治疗虽然带来痛苦,却能让个人保住性命。但是,这点承认。有些日子里,也希望有个温暖影子跟着。现在转身,还希望能看到个呢。地上每个动物、天上每只鸟,不都渴望有温柔伴侣吗?有那两个,为她们,倒愿意舍弃大好年华。现在为什要怕他?斗过长着獠牙挪威人,鼻子像驯鹿样——那不是面具!给你,先生,把你山羊拴好吧。你还要把那根桩砸多深啊?你这是要拴山羊还是拴狮子?”
高文把绳子递给埃克索,大步走开,直走到大地边缘似乎与天空相接地方,才停下脚步。埃克索单膝跪在草上,把绳子紧紧绕在木桩槽口上,然后又次望着妻子。她站在石冢旁,和之前差不多,她那姿势又让他心中动,但让他欣慰是,之前那种怨恨感觉,这次没有。相反,他感到股极其强烈冲动,要去保护她,不仅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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