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作为当事人立夏比任何人都更加清楚。
这次,立夏笑容也是如既往轻松明朗。
他轻声念道:“也觉得好吃。”
但是……味道,不对。
空落落目光,让人想到他在年度夏日祭时,吃着限定拉面时说得话。
“够。”
痛楚瞬拉回立夏神思。
他顺着太宰袖口看过去,很难想象,绷带下显得有些消瘦臂膀竟隐藏着这份力量。
外面阳光明亮,这家店采光非常好,导致厅堂满是光气息。
而少年那双天空色眼睛在光线下,像是混风和雨,以及落日时黄昏。
“立夏君更喜欢和食吗?”太宰啃着海鳗挂面里玉子豆腐,这问他。
少年再次失声音,他只是机械化将余韵寿司和生鱼片向嘴巴里塞。
直至属于他那份全部吃进去,他又开始啃做成梨子形状生麸。
生麸做口感也可以说是上上乘,口味清淡,独具风雅。
碟里面很少,大约只有五六个。
音压得极低,近乎悲求渴望。
“嗯。”像是下意识样,少年应声。
只是他仍旧没有抬起头来,只将筷子伸向下道菜。
这声近乎冷淡‘嗯’,却让气氛缓和不少。
立夏眼眸里倒映着用青釉浅口碗盛着名为寄向鲷鱼生鱼片,以及叶片点缀出翠色。
味道不对,还是差点什……那,究竟是哪里不对呢?
少年再次陷入沉思。
他在这凝滞气氛下开口:“太宰觉得……好吃吗?”
像是向友人寻求着什答案,又好像只是这单纯问。
太宰声音有些梗塞,鸢色眼眸派深彻:“……好吃。”
他是这回答。
实际上太宰鲜少对立夏说自己不喜欢吃什,立夏分给他东西,他答案永远只有个,那就是‘好吃’。
即使是在失神状态下,他仍没有忘记要留给太宰半。
然后,是湿豆皮,贺茂茄子,泼葛粉……
他吃很慢,却又很快。
随着太宰越来越凝重神色,立夏嘴巴直没有停下来。
直至太宰伸手按住他肩膀,指节用力下,立夏肩处衣物微微凹陷出褶皱。
还有很多其他菜色,只是无例外,份量都相当少。
比起食物而言,更像是流传久远艺术品。
像这个城市,像这间店。
或许对于料理人而言,这两位少年很可能就是不懂欣赏那挂人吧?
不遵循食不言古法,穿着现代衣服,好像面前饭食也只是普通餐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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