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谁？
“你是……谁？”少年向他伸过手去，想要拂开对方面容前遮盖
立夏沉默
。
他意识到，这个人
困惑和茫然，是针对于‘人类’这个整体，而并不是他
个人。
少年这才静下心来，细细打量这个人模样。
……看不清。
面容就不用说啦，完全是模糊。凝神细看，似乎是可以看到五官，但是回神想，似乎只是片虚无模糊光，什
也记不住。
利维坦和富江。
不论是‘祂’，还是‘他’……究竟需要多少次痛苦，才能够逃开注定命运？
“作为末日到来时圣洁者口粮不死……难道
不应该为此而难过吗？”立夏感觉自己快要被这家伙气笑，“那是朋友。”
他笃定说着，目光冷肃。
时至今日，才能够坦言说出，他们关系并不像外人所想那样坏到僵硬。但是，于现在状况，并无改善。
“混沌之龙利维坦死去，作为地狱之君迎来新生。”他声音若金石，击鸣出太古所掩盖真实，“利维坦享有不死权能，也必定履行这权能所带来职责。这是规定，也是法则。”
同时，这也说明，利维坦出现正意味着末日到来。
立夏知道，这个人说没错。
不死权能令利维坦次次在末日后迎来新生，又在新生后等待着下次末日降临。
享有权能，也意味必须背负对应责任。
但是，这个人嗓音非常清澈，清澈到熟悉。
立夏晃晃神，意识到自己可能……是认识这个人。
他是谁？
“你是谁？”立夏愣愣出言询问。
青年身白袍，头带金橡木叶环，手里拿着本书。微风模糊里，有纸页翻动声音。
“那，你会为难过吗？”冷不丁，立夏听到这个‘神秘人’疑问。
“……”立夏愣愣。
他本质让他说不出过于伤人话，即使心里伤疤刚刚裸露在这个人眼前。
“──人类，会为难过吗？”他诚挚询问，眼前这位人类少年。
“……”
在不列颠尼亚，‘懒惰’贝尔芬格告诉立夏，利维坦实际上是逃离往最初那个特异点。
利维坦想逃离死亡，和注定命运。
因为经历过死亡，所以想要逃离死亡，因为被喰食而哀鸣，所以想要逃离被喰食命运。为此，利维坦选择富江。
最后，到底是利维坦成为富江，还是富江成为利维坦……这似乎已经变得不再重要。他们早已融合为。
得知切人类少年，为此而感到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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