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夜不说话。
买就说买呗,居然还撒谎。祁星辰现在知道柏夜身上凉气来源,把小票塞回去,不敢抬眼,视线飘来飘去,最后落到柏夜替他包扎
伸手,星星。
这是柏夜第次叫他小名,声音又低又磁,用轻轻语气说出来,好似根羽毛飘落心头,搔心脏又麻又痒。
祁星辰鬼使神差伸出小臂。
柏夜顺手拉住他手腕,把外套袖子推上去。小粉丝皓白纤细手腕上,道红色划痕狰狞着蜿蜒而上。
伤口不深,但是很长。伤口主人应该是冲水处理过,没结痂,也不渗血。
“”祁星辰不说话。
窃贼逃跑之前,用拿刀手推他把。他伸出手臂格挡,不小心被刀尖划道口子。
可他不想给别人看他伤口,他打小就没有那个习惯。
杂技是门很苦艺术,入门简单,练好很难。练习过程中,摔伤或被道具砸伤都是常有事。
进杂技团第天,班主就告诉他:“想成为人上人,就必须吃得苦中苦。咱们这儿所有人都可以哭,但是别找哭,自己哭去,听不过来。”
祁星辰盯聊天界面片刻,不情不愿地抓过外套穿上,拉开门。
柏夜就站在他门外,手里拎着只袋子。春天深夜丹麦风有些大,祁星辰能感觉到,他身上带着丝丝缕缕凉意。
祁星辰左手背在后面,用身体堵住门缝,懒洋洋问:“有事?”
柏夜道:“方便让进去。”
这人说是疑问句,语气是肯定句,他说不方便好使?
“坐。”柏夜指指床边。
祁星辰又鬼使神差坐下,看着柏夜拿出消毒药水和纱布。
他依稀记得节目组似是没准备药品,好奇地在袋子里翻找:“这些从哪儿来。”
柏夜:“跟邻居要。”
“哪家这是购物小票?”
所以自那以后,除非发烧发到人事不知,他都没惊动过别人。
既然对方已经发现,他也不准备继续藏。祁星辰舔舔嘴唇,敷衍道:“没事。”
柏夜语气不容抗拒:“伸手。”
“真没事。”
“你怎这嘴硬,”柏夜暗叹口气,放轻声音,“伸手,星星。”
“进来吧。”祁星辰认命地退后步,只希望对方能早点问完,早点结束。
柏夜进屋,反手锁上门。祁星辰头雾水——你问就问,锁门干嘛?
随即片阴影笼罩住他,柏夜走到他面前,低声道:“手伸出来。”
祁星辰有种不祥预感,“伸手?伸什手?”
“左手,”柏夜顿顿,“你受伤那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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