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可是每遇到些粗俗人,自己也就装得很粗俗。“你可知道在塔夫特或者纽约人夜总会里,是谁乐队在伴奏,请问?”
“不知道,麦克。”
“呃——送到爱德蒙吧,那,”说。“你在半路上停下,请你喝杯鸡尾酒好不好?请客。身上有是钱。”
“不成,麦克,对不起。”他真是个好伴侣。
可怕性格。
们到爱德蒙旅馆,就去开个房间。在汽车里又戴上那顶红色猎人帽,完全是聊以解闷,可进旅馆之前又把它脱下。不愿把自己打扮成个怪人。说起来也真滑稽可笑。当时并不知道那个混帐旅馆里住全是变态和痴呆怪人。到处是怪人。
他们给个十分简陋房间,从窗口望出去什也看不见,只看见旅馆另外边。可不怎在乎。心里沮丧得要命,就顾不得窗外景色好不好。领进房间侍者是个六十五岁左右老头子,他这人甚至比房间更叫人泄气。他正是那类秃子,爱把所有头发全都梳向边,来遮掩自己秃顶。要是,就宁可露出秃顶,也不干这样事。不管怎样,让个六十五岁左右老头子来干这种活儿,也未免太难。给人提行李,等着人赏小费。猜想他大概没什知识,可不管怎样,那也太可怕。
他走后,也没脱大衣什,就站在窗边往外眺望会儿。没别事可做。可是旅馆那边房间里在干些什,你听准会吃惊。他们甚至都不把窗帘拉上。看见有个头发花白家伙,看样子还很有身份,光穿着裤衩在干件说出来你决不相信事。他先把自己手提箱放在床上。然后他拿出整整套妇女服装,开始穿戴起来。那是套真正妇女服装——长统丝袜,高跟皮鞋,奶罩,搭拉着两条背带衬裙,等等。随后他穿上件腰身极小黑色晚礼服。可以对天发誓。随后他在房间里走来走去,象女人那样迈着极小步于,边还抽烟照镜子。而且只有他个人在房里。除非有人在浴室里——这看不见。后来,就在他上面那个窗口,又看见对男女在用嘴彼此喷水。也许是加冰威士忌苏打,不是水,可看不出他们杯子里盛是什。嗯,他先喝口,喷她身,接着她也照样喷他——他们就这样轮流着喷来喷去,老天爷。你真应该见见他们。在整个时间内他们都歇斯底里发作,好象这是世界上最最好玩事儿。不开玩笑,这家旅馆确是住满心理变态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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