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他正在演奏什曲子,不过不管是什曲子,他却真把它糟蹋得塌糊涂。他卖弄本领,傻里傻气把那些高音符弹得象流水样,还有其他许多油腔滑调鬼把戏,听真是厌恶极。可是,你真该听听他弹完时听众那阵声音。你听准会作呕。
他们全都疯。他们完全象电影院里那些痴子,见些并不可笑东西却笑得象魔鬼样。可以对天发誓,换当钢琴家或是演员或是其他什,这般傻瓜如果把看成极不起,反而会不高兴。甚至不愿他们给鼓掌。他们总是为不该鼓掌东西鼓掌。换当钢琴家,宁可在混帐壁橱里演奏。嗯,他弹完,当每个人都在不要命地鼓掌时候,老欧尼就从他坐着凳子上转过身来,鞠个十分假、十分谦虚躬。象煞他不仅是个杰出钢琴家,而且还是个谦虚得要命仁人君子。完全是假模假式——是说他原是那个大势利鬼。可是说来可笑,他演奏完毕时,倒真有点儿替他难受。甚至都认为他已不再知道他自己弹得好不好。这也不能完全怪他。倒有点儿怪所有那些不要命地鼓掌傻瓜——你只要给他们个机会,他们会把任何人宠坏。嗯,这又让心里沮丧和烦闷起来,他妈差点儿都想取回大衣回旅馆去,只是时间太早,不太想回去独自呆看。
最后他们给找个糟得不能再糟桌位,靠着墙壁,前面还挡着根混帐往子,望出去什也看不见。桌子又小,邻桌上人要是不站起来让路——他们当然从来不站起来,这班杂种——你简直得爬进你椅子。要杯威士忌酒和苏打水,这是最爱喝饮料,除代基里酒以外。你哪怕只有六岁,都能在欧尼夜总会要到酒,这地方是那暗,再说谁也不管你有多大年纪。哪怕你是个有吸d,y,也没人管。
周围全是些粗俗不堪人。不开玩笑。在左边另张小桌上,简直就在头上坐着个怪摸怪样男子和个怪模怪样妨娘。他们跟差不多年纪,或者也许稍稍比大点儿。说来真是好笑。你看得出他们都小心得要命,用慢得不能再慢速度喝着少得不能再少酒。听会儿他们谈话,因为没有别事可做,他正在讲给她听当天下午他看场职业选手橄揽球比赛。他把整场比赛里每个混帐动作都给她讲——不开玩笑。从来没听见过讲话比他更腻烦。你也看得出他女朋友对这场混帐球赛甚至都不感兴趣,可她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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