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钥匙上面那个写着号码红玩艺儿。“1220,”说。已经有点儿后悔不该这着,不过已经太晚。
“好吧。在刻钟内送个姑娘上来。”他打开电梯门,走出去。
“嗨,她长得漂亮吗?”问他。“可不要什老太婆。”
“没有老太婆。别担心这个,先生。”
“怎给钱?”
什?”说。真不知道他说是什意思。
“今儿晚上要个小姑娘玩玩吗?”
“?”这回答当然很傻,可是有人直截当地问你这个问题,时确很难回答。
“你多大啦,先生?”开电梯说。
“怎?”说。“二十二。”
“给她,”他说。“就这样吧,先生。”他简直冲着劈脸把门关上。
回到房里往头发上敷些水,可是在水手式平头上实在梳不出什名堂来。接着想起在欧尼夜总会里抽那些烟,又喝威士忌和苏打水,就试试自己嘴里有没有臭味。你只要把手放到嘴下面,对准鼻孔呼气,就闻得出自己嘴里有没有臭味。嘴里味儿倒不大,可还是刷刷牙。接着又换件干净衬衫。知道自己用不着为个妓女把身上打扮得象个布娃娃似,不过这样总算有事可做。有点儿紧张。欲念开始上来,可也有点儿紧张。老实跟你说,原来还是个童男哩。真是个童男。倒有几次机会可以失去童贞,可始终没失去。总是有什事情发生。比方说,你要是在女朋友家里,她父母总会突然回家——或者你害怕他们会突然回家。或者你要是在别人汽车里后座上,那前座上总有什人——或是说有什姑娘——老想知道整个混帐汽车里在干些什。是说前座上总有个始娘老回过头来看看后面在他妈干些什。不管怎样,反正总有什事发生。有两次,只差点儿就上手。特别是有次,记得。可后来出什事——都记不得到底出什事。问题是,每当你要跟个姑娘行事时候——是说不是个做妓女
“嗯——哼。呃,怎样?你有兴趣吗?五块钱次。十五块个通宵。”他看看手表。“到中午。五块钱次,十五块钱到中午。”
“好吧,”说。这违背原则,可心里烦闷得要命,甚至都没加思索。糟就糟在这里。你要是心里太烦闷,甚至都没法思索。
“要什?要次,还是到中午?得知道。”
“就次吧。”
“好吧,你住几号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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