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想往前赶赶,讲讲们在黑尔舍姆最后年事。说是们从十三岁到十六岁离开这个阶段。在记忆中,在黑尔舍姆生活分成很明确两块:后面这个阶段,以及此前所有切。早先那些年——就是已经跟你讲过那些——常常会混在起,共同构成某种黄金时代,当想到那些年时候,即便是那些不太美好记忆,也不禁感到其光彩和暖意。但最后那几年就不同。准确说并非是不快——其中也收获许多弥足珍贵记忆——但这段时间更严肃,某些方面而言,也更黑暗。也许是在头脑中夸大事实,但有个印象,在这个阶段事情变化很快,就像白日沉入黑夜。
那次跟汤米在池塘边谈话:现在回想起来会将此作为两个阶段分界点。倒不是说在那之后立刻就开始发生些重要事情,但至少对于来说,那次谈话是个转折点。绝对是从那次开始,看待切方式都不同。从前那些认为尴尬要躲开问题,现在越来越倾向于提问,哪怕不是问出声,至少自己问自己。
特别是那次谈话使换种眼光来看待露西小姐。只要有机会就认真观察她,并不是出于好奇,而是现在将她作为重要线索最大来源。正因为如此,在接下来两年里,开始留意到她说过或者做过些古怪小事,而朋友们却都没有注意到。
比如有次,也许是在池塘边谈话过几周之后,露西小姐带们上英语课,们在学习诗歌,但不知怎话题走偏,谈到二战期间战俘营里士兵。个男生问战俘营周围防护栏是不是通电,有人接着说生活在这样地方多奇怪啊,你什时候要是想z.sha,只需碰下防护栏即可。也许他本来是想认真讨论问题,可是们其他人都觉得这很滑稽。大家同时爆发出大笑,开始讲话,这时劳拉——她总是这样——从座位上站起来,动作夸张地表演段伸出手去触电身亡场景。刹那间大家喧闹无比,所有人都在大喊大叫,模仿着摸电网样子。
期间直在观察露西小姐,能看出有秒钟她在望着面前班人时,脸上浮现出幽灵般表情。随后——继续认真观察——她整理心情,微笑道:“幸亏黑尔舍姆护栏没有通电。有时候会发生很可怕意外事故。”
她讲得很平静,因为大家还在大喊大叫,她话音几乎是淹没在其中。可清清楚楚听到她话。“有时候会发生很可怕意外事故。”什事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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