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条下面,写有整洁蓝色字迹。就在注视之下,她继续用铅笔笔尖在纸页上反复地画,仿佛完全不在乎会不会将纸穿透。这时,同时想明白,这就是那古怪声响来源,刚刚看到桌面上那些幽黑发亮纸,不久前还是些书写整齐纸页。
她正全神贯注于自己事,过会儿才发现在那里。当她受到惊扰抬头望时,看到她脸红,但并没有泪水痕迹。她瞪着,随即放下手中铅笔。
“你好,年轻女士,”她说着,深吸口气,“需要帮忙吗?”
想立刻就转身走开,那样就不必望着她,或是看着桌上那些纸。不记得自己有没有说什——是否解释过那声响出现,以及担心那是煤气泄漏。不管怎说,事情无可弥补:她不希望在场,也不想在场。想只是道个歉就出去,还多少有些期待她会喊回去。可她没有,现在只记得自己走下楼梯时候,心中充满羞愤。当时最希望无过于没有看到刚才发生切,然而倘或你要实在说说到底为什生气,也无法解释。正如所说,可能跟羞耻感有很大关系,还有愤怒,可这怒火所针对倒不完全是露西小姐本人。感到非常迷惑,也许正因为如此,直到过去很久以后,才对朋友们提起此事。
那个上午之后,开始觉得,不知道露西小姐有什糟糕事要发生,于是擦亮眼睛竖起耳朵留意着。但是过几天,什也没听到,也没看到。然而当时所不知道却是,就在在二十二号教室碰到她那次之前几天,确有件相当重要事发生——事关露西小姐和汤米,此事过后汤米变得沮丧而不知所措。就在不久之前,倘或发生这样事,和汤米还会立刻向对方报告;但就在那个夏天,发生许多事,结果就是们不能再像从前那自在地谈天。
所以才很长时间里都没有听到过此事。过后简直想踢自己几脚,竟然没有去猜猜看,也没有去找汤米问个明白。但是正如前面所说,当时发生很多事,汤米和露丝事,还有许许多多其他事,因此就把自己留意到他身上发生那些变化,全都归因于这些。
如果说那年夏天汤米整个人都方寸大乱,可能有点言过其实,但有几次是真有些担心,怕他再次变成几年前那个笨拙尴尬,被人作弄样子。比如有次,们几个人正走在运动馆回宿舍楼路上,却发现汤米和其他几个男生在们前方。他们跟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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