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尽管竭力想抓住它,丢开它,但那想法还是不可抑制地出现在脑海中。想汤米画作现在已经没有那生动。虽然从很多方面来看,这些蛙跟当年在农舍所见画作很相似,但有些东西绝对已经消失不见。现在画面看起来煞费心力,简直像是临摹。因此那种感觉再次袭上心头,拂之不去:们现在才做这切太晚;曾经有时间让们去做这些,但们错过,而们现在这样精心考虑,充分准备,未免有些荒唐,甚至应该受到谴责。
现在让再回顾遍,想到们俩之所以过那久之后才开诚布公地谈们计划,可能还有个原因。很确定点是金斯费尔德捐献者里面,根本没人听说过延期之类说法,们也许隐约觉得尴尬,仿佛两人共守着个不光彩秘密。们甚至可能害怕,万这话传到其他人那里,会发生什事。
但正如说,不想将金斯费尔德那段时期描绘得过于灰暗。大多数时间,尤其是他向问起他画动物那天之后,仿佛过去阴影终于全都不复存在,们关系终于稳固下来。虽然他再也没有问过对于他画作建议,但他会乐于当着面画画,于是们经常这样共度下午时光:躺在床上,也许在读书,汤米则伏在书桌旁画画。
也许,如果情况像这样持续更久些,们会更幸福,如果们用更多午后时光来聊天、做爱、读书、画画话。但是随着夏天渐渐过去,汤米越来越壮实,通知他去做第四次捐献可能性越来越迫近,们知道不能再无限期地拖延下去。
那段时间超乎寻常得忙,几乎有个星期没有去金斯费尔德。那天是早上到,记得当时下着瓢泼大雨。汤米房间几乎片漆黑,窗户附近有条下水管道传来哗哗流水声。他跟其他捐献者起下楼去大厅吃好早饭,重新回到楼上,这会儿正坐在床上,目光空洞,什也没做。进门就筋疲力尽——已经很多天没有睡过个整觉——直接瘫倒在他窄床上,将他推到墙边。就那样躺阵,要不是汤米老伸出大脚趾戳膝盖,可能下子就睡着。最后终于起身跟他并排坐,说:
“昨天看到夫人,汤米。没跟她说话,什也没做。可见到她。”
他望着,缄默不语。
“看到她顺着街走过来,进家门。露丝没搞错。地址是对,门牌号,什都准确无误。”
随后向他讲述前天发生事。因为有事去到南部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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