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巴点点旁边梳妆台,“吹完回去。”
……姓陶真有这好心?程奚狐疑地盯着他。
坦白讲,木屋确没有吹风机,作为男孩子,按理来说不吹头发、糙点没关系。
可烦就烦在他睡眠差,点点小问题都会
无意中看到晾衣绳上挂着,黑色男士平角内裤。
比他内裤大不止两圈。
“……”程奚更气。
于是陶时延吸完烟、挂掉电话回来,看到就是小红毛气呼呼踢浴室门场景。
不清楚浴室门哪里做错。
见义勇为?糊弄鬼?金坤刚想吐槽,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个朦胧猜想。
他深吸口气:“老板,你不会怀疑程奚就是……你遇到小男孩吧?”
陶时延沉默片刻:“原来怀疑,现在基本可以确定不是他。”
“也对,你是在黔州遇到‘小男孩’,和松江个西个北,差十万八千里,”金坤叹气,“要是你当时能看见多好,就不用像现在这样大海捞针找。”
说完,他后知后觉地捂住嘴巴。
。”
“等回去再说吧。”
陶时延揉揉太阳穴,不太想管这些无意义杂事。
金坤知道陶时延习惯——就是甩手老板。当初陶时延说欠孟白个大人情,要补偿孟白,就把人甩给他,这些年与孟白有关切都是他在处理。
容易吗他!
“洗完?”陶时延问。
“是。”
见男生裸露在外手臂上满是水渍,陶时延抓起毛巾:“新,用吧。”
姓陶怎知道他没带毛巾……吵架输收点利息不过分吧,程奚迅速接过。
那模样好像跟爸妈要钱熊孩子,陶时延不由勾勾唇角:“你木屋应该没有吹风机。”
陶时延已经把电话挂。
进浴室,程奚没立刻洗澡,而是靠在玻璃门上气好阵子。
人总习惯在安静时复盘自己吵架失败惨状,并想出吵赢方法。
但没什卵用,面子已经丢个精光。
越想越气,他边脱衣服边噼里啪啦往地下扔。扔完最后件,伸手拿花洒——
万恶资本主义,可恶剥削阶级!!
“让你查事有结果。”电话那端声音将他从悲愤中拉出来。
“算是有吧,”金坤道,“程奚户籍、学籍直在松江市,但具体信息查不出来。可能是他背后金主怕媒体,使手段遮掩。嘶……才反应过来,”
金坤好奇:“你好像很关心程奚嘛!又在机场帮他又让刘导别为难他,怎着,瞧上?”
“没瞧上,”陶时延语气不耐,“见义勇为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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