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纸人，”陶时延说，“别怕。”
就是黑，特别黑。
程奚沉着脸去摸墙壁，没摸到电灯开关，也没找到蜡烛之类
照明工具。
只剩下手机手电筒。
手机照明范围有限，仅能照亮身前半米左右，狭小黑暗空间让他想起幼时待过大半年小黑屋，额角顿时渗出
层冷汗。
程奚咬咬牙，走进寝房。
吱嘎声，堆轻飘飘东西飞出来，糊
两人头脸。
“什
玩意儿。”摄像大哥嘟囔着拽下来张，随即双眼圆瞪，爆发出阵杀猪般哀嚎——
“啊啊啊啊谁他妈乱撒纸钱，给老子滚出来！！”
没错，飘出来就是祭祀用纸钱。程奚脚步迟滞片刻，往里走，发现对比起其他摆设，纸钱不过是小儿科而已。
——只见院内满地铺着厚厚纸钱，小门两侧竖有四个招魂幡，红色灯笼忽明忽暗，不喜庆，像是两簇幽幽鬼火。
般私密东西都会放在卧室里，他摸索着走到书桌前，拉开抽屉，果然发现几封信。
打开其中封，与现代情书无异，字里行间满是对先帝思念喜爱之情。程奚读完放回去，刚要拆开下封。
手机光晃，猛地看见左边墙角站个人！
那人苍白脸上画着两坨胭脂，嘴唇血红，表情怪异。程奚瞳孔极速扩张，汗毛立刻竖起来，忍不住后退步——
后背撞上个宽阔胸膛，紧接着他眼睛被轻轻捂住。
摄像大哥哆嗦着手打开对讲机：“刘导，换、换个人拍这段吧。”
“滋啦滋啦——”回应他是诡异电流声。
“卧槽啊啊啊啊老子不干啦！！！”
程奚被他喊头皮发麻，干脆不管，穿过招魂幡进入室内。
室内倒是没弄幺蛾子，厅堂摆设十分简单，厨房放着几盘瓜果，生活气息很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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