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过这久,他小男孩还好吗?
现在出落成什样子?在哪个城市生活?做工作有没有趣?是不是已经结婚生子?生活拮据抑或富有?
以及,还……记不记得他?
其实成年以后,陶时延曾回过山区两次。彼时村子里已经不剩几户人家,年轻人早迁去大城市,留下全是腿脚不便或脑子痴呆老人。
问圈,老人们不知道小男孩下落,甚至连这个人是否存在都记不太清。也找过当地户籍科、公安局等等,可惜时间久远,加上山区那些年
他们关系始于次误会,止步于朋友,除此之外不掺杂任何多余成分。什攻啊受啊,小媳妇啊男朋友啊,都是CP粉瞎说瞎写出来。
陶时延愿意爱谁就爱谁,他管不着。
想到这儿,程奚胸腔闷要命。他深吸口气,感觉应该是嘴里伤口太疼原因。
舔舔牙龈上那道裂开大口子,又出血。血腥味弄满嘴都是,然后裹挟着痛感,丝丝缕缕路向下,疼进心里.
直到回到自己家,压岁钱仍原封不动地放着,估计男生已经睡下,陶时延便没再找程奚。
明明眼前这些都是汉字,程奚却有些不认识。
他强迫自己又看遍,渐渐回忆起来,在花生卫视跨年盛典后台,孟白也曾说过类似话。
不过当时没提陶时延木盒,也没提什“重要人”。
程奚去过陶时延房间不下十几次,自然知道木盒存在。他能看出陶时延有多宝贝那只盒子,要不可能走到哪儿随身带到哪儿,更不可能因为常打开盒子把玩,而将开关磨发亮。
他曾猜测过盒子内容,直以为是过世亲人之类留下来。
他仔细冲个澡,去宠物房拍几张年年照片备用,躺下,却睡不着。
今天这样场合不好拂亲戚面子,他也跟着喝几杯。其实陶时延不喜欢喝完酒之后,那种思想不受控制感觉。
比如现在。
时针已指向凌晨2点,烟花爆竹声、吵嚷嬉闹声渐渐平息下来。大地重新归于宁静,仿佛白天热闹只是场盛大梦。
他穿鞋起身,裹紧衣服走到窗前,望向西边——他遇见小男孩方向。
现在才知道,原来是……陶时延喜欢人。
……不,如此珍视、刻骨铭心感情,说成“喜欢”不合适,应该是“爱”。
盒子,是陶时延爱人留给他。
……只是,程奚深吸口气,这些和他又有什关系呢?
陶时延确对他很好,超越其他朋友好,他能感觉出来,直在努力回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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