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取景踩点方便,林雪峰车是性能较好小车,比陶时延商务车速度快些。
陶时延皱眉:“去送送程奚。”
人都跑没影,你去送个寂寞?林雪峰不太理解,但还是把钥匙给他。
宾馆距机场大约个小时车程,陶时延路边打电话边狂飙,仅仅四十分钟便到国内出发航站楼。火速将车停好,他冲进航站楼——
“哇哇哇,那边有个大帅哥,条亮盘顺气质超级棒,快看快看!”
皱皱眉,陶时延出门下楼。程奚房间大敞四开,保洁阿姨正在里面收拾,看来已经退房。
他又回到三楼,咣咣咣锤开林雪峰门。
“谁呀谁呀?”林雪峰气不行,看清门外人后稍稍收敛些,“是时延啊,你下次敲门轻着点,门板子差点被你凿碎!”
陶时延却没心思和他贫,单刀直入:“程奚呢?”
“他走啊,刚走不久,你不知道?”
不知道过多久,陶时延才渐渐缓过神来。他找到吹风机,打开最小档,刚对着盒子吹两秒,风车老化到不能再老化纸张就破开个口,如果继续吹下去,怕是要吹七零八落。
他又将被水泡到变形纸风车放在窗子下,想借着太阳晒干,可雨直下个没完没,连风都带着潮意。
他坐在床沿,双手撑在双膝上,疲惫地闭上眼。强大如陶时延,生平第次体会到什叫无能为力。
但他又怪不得任何人,是他自己早上清理完盒子外灰把它放到卫生间。程奚不知道它对他有多重要,更不知道里面是怕湿纸制品。
可能在程奚看来,这跟不小心将洗发水瓶子碰到浴缸里没区别。
走……?
男生明明说能再住天,怎突然改主意大晚上走?
陶时延从不相信所谓直觉,可此刻他莫名其妙地感觉到,这次分开之后,他可能永远……见不到那个红头发小孩。
这种认知让他有些烦躁,顿几秒突然开口:“车钥匙给。”
“啊?”林雪峰头雾水,“你要干嘛去?”
但对于他来说,它是小男孩留给他牵念;是小风车这个人曾出现在他生命中最后证明;是年少那段暗无天日时光里唯抹色彩;是他每日每夜、无时无刻思念寄托。
难道天意都在告诉他,他找不到小风车吗?
陶时延深吸口气,无力地起身。直到这时才发现屋里静悄悄,只剩下他个人,那个红头发男生已经没踪影。
刚才情急之下,他语气不太好,吼程奚句。
程奚不会是……被他吓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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