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嘴临死时,也该对
又说,“天天对谁都板着脸,不知道笑话重要性。”
说完,劝大家喝酒,又去另桌。
众人纷纷点头:“既然司马牛说,这事是花二娘干,肯定不是般猝死。”
又开始议论花二娘找笑话这事。
“二娘也是,明知大嘴是个古板人,还偏偏找他。”
愣:“死在笑话上?你意思是……”
吴二嘴打断众人:“这意思很明白呀,哥遇到花二娘啊。”又说,“那天晚上,哥是和郭宝臣喝两斤,像往常样睡着。过去两人喝两斤没事,这天咋突然有事?他没想到夜里花二娘会到他梦里来,跟他要笑话;哥那古板人,哪里会说笑话?花二娘恼,让哥背她去喝胡辣汤,转眼之间,哥就被座山给压死。”
花二娘已在延津待三千多年;在人梦中,花二娘用笑话压死人事,每年在延津都会发生几起,大家倒见怪不怪;只是每年延津猝死上百人,这人是自个儿猝死,还是被花二娘和笑话压死,时不好分辨;众人便问:
“何以见得?”
“你咋断定是花二娘干?”
“这就叫公平,摊上谁是谁,天塌砸大家,否则成故意挑人。”
“花二娘在延津待三千多年,硬是像狗皮膏药样,揭不下来。”
“这就是延津命,祖祖辈辈,只能跟她活在起。”
“话又说回来,有花二娘在,也有好处,被花二娘逼着赶着,延津人才这幽默。”
“不幽默,让你去喝胡辣汤。”
吴二嘴抖着手:“哥是个圆脑袋对吧?把他往棺材里移时,脑袋是扁;哥是个大肚子对吧?现在成片纸;可见是被山压。”
又说,“把这事说给司马牛,他来这里勘察番,看哥遗体,也认定是花二娘干。”
司马牛家住县城南关,是延津中化学老师,教化学之余,喜欢魏晋南北朝志怪小说;花二娘不远千里来到延津,在延津待三千多年,司马牛教学之余,便立志写部《花二娘传》;据他说,他写这书,不光为写花二娘在延津行状,还旨在研究因为个笑话,花二娘与延津所起化学反应;花二娘在延津所作所为,点点滴滴,他已经收集三十多年;或者说,他是研究花二娘专家;如今他判定吴大嘴是花二娘压死,那就无可怀疑。
吴二嘴又补充:“那天半夜,听到院里起阵小旋风。”
又说,“平时老说是二百五,自己咋不防着点呢?”当然说是吴大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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