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有人向担保,说他们在奥斯唐德用是皇家舱室呢!”
“那当然啦!二十法郎租!你自己高兴话,也可以用这个舱室。而且确切知道,他曾经要求国王接见,可是国王叫人告诉他,国王不想结识这位木偶剧场上君主。”
“啊,真吗?真是太有意思!有人还真……!”
大概这都是真,不过也是因为他们感到对于大部分人来说,他们只不过是上等资产阶级,他们为自己并不认识这位扔硬币很大方国王和皇后而十分恼火。公证人,首席审判官和首席律师,在他们称之为奇装滑稽木偶这两个人经过时,感到那样不快,提高声调表现出他们愤怒。他们朋友、旅社侍应部领班对此十分理解。对这两位慷慨大方更甚于货真价实君主,他面不得不作出笑脸,可是在记下他们点菜时,又远远地向他老主顾会意地挤挤眼睛。有个他们称之为“漂亮先生”服饰华丽、装腔作势年轻人,是个大工业家儿子,身患肺病,且挥金如土。他每天换件新礼服,扣眼上插着朵兰花,午餐时喝香槟酒。然后,面色苍白,毫无表情,唇上挂着冷漠微笑,到赌场水晶玻璃赌台上去扔下很大赌注。人家错误地认为他们这些人不如那个小伙子“帅”,他们也无法解释说他们就比他“帅”。可能也有点由于这种恼火,公证人对首席审判官说“他根本输不起这大数目”,首席审判官老婆则“根据可靠消息来源”,说什这个“世纪末”小伙子叫他父母愁煞。
另方面,首席律师及其朋友们又对位富有而又有贵族称号老妇人极尽讽刺挖苦之能事,因为她到任何地方去都要把自己整个日常生活原封不动地带着走。每次公证人妻子和首席审判官妻子在餐厅里吃饭看见她时候,都用长柄眼镜狂妄地审视她,那种仔细和怀疑劲头,似乎她是盘菜。这盘菜名称古怪、外表可疑,经过系统观察,结果是予以否定,作出拒之于千里之外姿态和恶心怪相,叫人把那盘菜端走。
无疑,她们做出这种样子,无非是要表现出:如果说有些东西她们没有话,诸如这位老妇人某些特权,与她有关系之类,并非她们不能有,而是她们不愿有。久而久之,连她们自己也对此深信不疑,于是就成对于自己不解生活方式没有任何欲望,没有任何好奇心,对讨好新认识人不抱任何希望。在这些女人身上,这切都为佯作轻慢、故作快乐所代替。这有个弊病,就是叫她们在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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