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兴得直跺脚。路上碰见弗朗索瓦丝,差点把她撞倒。双眸发亮向女友房间跑去。
见阿尔贝蒂娜躺在床上。白衬衣展露出她脖颈,改变她面庞比例。也许是床,也许是感冒,也许是晚餐使她面孔更加充血,更加显得艳如桃李。想到几小时之前在海堤上见到面色,现在终于就要知晓这秀色是什味道。她那两条乌黑、卷曲长辫,为讨喜欢,已经完全解开,其中条从上到下穿过面颊。她微笑着望着。她身旁,窗户里,皎洁月光照亮山谷。见到阿尔贝蒂娜裸露脖颈和那胜过玫瑰面颊,叫那样如醉如痴(也就是说,对而言,现实世界再不是在大自然之中,而是投入感觉激流中,几乎控制不住),这见便完全打破在体内运行那个偌大、坚不可摧生命与相比之下那样弱不禁风宇宙生命之间平衡。从窗户上,依稀望见山谷旁边大海,梅恩维尔最高几处悬崖那隆起Rx房,月亮尚未升到中天夜空。比起双眸四周绒毛来,似乎觉得这切扛起来都更轻些。感到上下眼皮之间绒毛已经膨胀起来,坚固结实,准备在其柔嫩表面上举起许多其它重物,全世界高山峻岭。地平线这半球本身再也不足以填满这绒毛天体。与胀满胸膛这深深吸上口气相比,造物主所能给带来全部生命,在看来已非常微弱,大海呼吸在看来已显得那样短促。向阿尔贝蒂娜俯下身去,想拥抱她。此刻,就是死亡向袭来,也会毫不在乎。更确切地说,觉得那不可能,因为生命不在身外,而在身内。此时如果有位哲学家,阐述他思想,说有天,哪怕是遥远天,也要死去;大自然永恒力量则仍会存活下去,在这大自然力量神圣脚下,只不过是粒尘埃;死后,这些圆形、隆起悬崖,这大海,这月光,这天空还会在,对他定发出怜悯笑!这怎可能呢?世界怎能比存在得更久,既然并没有迷失在世界之中,而是世界锁在心中,世界远远不能充满心房,感到自己心中还有位置,可以容得下许许多多别珍宝,会充满蔑视地将天空、大海和悬崖扔在个角落里。
“快收场,不然可打铃!”阿尔贝蒂娜见向她扑去要亲吻她,大叫起来。
但是心里,个少女叫个小伙子偷偷前来,安排得叫她姨妈不知不晓,肯定不是为什事都不干;善于抓住时机人,只要有胆量,就能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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