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她马上打趣说:“啊!亲王女人准是个不中用椰子蛋。”见在等候客人,她故意把名字说成“夏尔”,很幼稚,忙说不是,这恰又给她提供逗乐机会:“啊!以为呢!还在思忖‘夏尔在等’①客人呢。”这种玩笑情趣实在不太高雅。见阿尔贝蒂娜迟迟不到,她对说番似乎安慰话:“想,您可以这样死死等着她。她不会再来。啊!们今天这帮子小白脸!”这话,听自然就不会那无动于衷——
①法语中,“夏尔在等”(charlesattend)与“江湖骗子”(charlatan)同音。
就这样,她话语与她母亲迥然不同;可更为奇怪是,她母亲说话与她外祖母又有区别,但她外祖母就出生在巴约勒-潘,离弗朗索瓦丝家乡近在咫尺。然而,两地风光略有差别,两地方言也不尽相似。弗朗索瓦丝老家顺山势而下,延至山谷,柳树成荫。恰恰相反,法国境内离此地很远个小地方,那里方言却与梅塞格利丝人讲几乎完全相同。是首先发现这情况,但发现同时,感到十分讨厌。事情是这样:有天,看见弗朗索瓦丝跟家里位女仆聊大天,这位女仆就是那地方人,讲着口地方话。她俩相互之间几乎全能听懂,可却不知所云,个字也听不明白,她们明明知道听不懂,却仍然喋喋不休,以为两地相距虽然遥远,但找到乡音,不胜欢喜,总可以得到主人原谅,于是当着面叽哩咕噜,不停地说着那外地土话,仿佛存心不让人听懂似。每个星期里,此类语言地理和女仆友情生动研究在厨房间继续深入进行,可从中却得不到任何乐趣。
每次院子大门开,女门房照例按动电纽,揿亮楼梯灯;院里居住人们无例外,也都早已回府,很快离开厨房,回到候见厅坐下,边窥视着门外。屋子里,由于门帘稍窄,没有完全遮住屋子玻璃门,放进道垂直微光,在楼梯口那若明若暗光线作用下,昏幽幽片。如果这道微光突然变作金黄色,那说明阿尔贝蒂娜已从下面进来,两分钟后便可出现在身旁;夜已经这深,别人决不可能来访。等待着,两只眼睛怎也离不开那道光线,可那条微光成不变,总是暗暗,整个儿倾着身子,以保证看得清楚;然而,纵然目不转睛也无济于事,若发现那道垂直、幽暗光线骤然中魔法,化作条含意深远,金光灿灿光柱,定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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