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出他姗姗来迟,正是这样,待母亲到来时,这种刚刚体味过悲切之情反给提供机会,向母亲表白心中如何悲伤。她只觉得准是看到与外祖母共同呆过地方(并非如此),触景生情,陡然悲哀。与母亲相比,所感受到悲痛微不足道,但却打开眼睛,平生第次惶恐不安地体悟到母亲所能承受巨大痛苦。也第次明白为何外祖母去世后,母亲直目光呆滞,没有滴泪水(弗朗索瓦丝因此而很少向她抱怨),她这种目光正是死死盯着回忆与虚无这对难解矛盾。此外,尽管母亲总是不离黑面纱,但在这个新地方,她愈是这样穿戴,愈是惊心动魄,惊诧于她内心发生变化。说她失却切欢乐,这远不足于表达,她简直象彻底溶化般,铸成尊塑象,在苦苦哀乞,唯恐动作太猛,声音过响,冒犯与她形影相吊痛苦之人。但是,尤为令吃惊是,见她全身披黑踏进屋来,旋即发现——而在巴黎从未注意到——眼前不是母亲,而是外祖母。就象在王族里,王侯将相死,王孙公子便因袭其位,于是奥尔良公爵,塔兰托亲王和洛姆亲王便分别成为法兰西国王,拉特雷默伊耶公爵和盖尔芒特公爵,而生者也往往通过性质不同,但原因更为深刻继承方式,继死者财产为已有,成为死者后继替身,把业已中断生命继续下去。对妈妈这样闺女来说,母亲去世造成巨大悲痛也许只是提早咬破蛹壳,加速心爱人变化和出现,倘若没有这危机,加速发展进程,下子跳越几个发展阶段,心爱人出现必将迟缓些。在对故人哀悼中,也许存在着某种启示,最终使们性格特征出现相似之处,再说,它们就潜藏在们身上;哀悼中,特别是们能动性时中止——这种能动性主要是个人(如母亲通情达理以及从她父亲身上继承下来含讥带讽快乐天性),只要心爱人还活在世上,们就不顾忌发挥自己能动性,哪怕有损于心爱之人利益,从而与们从心爱之人身上继承下来特殊性格互为抵销。旦心爱人不在人世,们便会为与以前判若两人而顾虑重重,欣赏将只是过去她,只是业已成为历史,但却与其他事物交织在起自身,只是从今之后将保持完整自自身。正是在这意义上(绝非人们通常所指那种极为含糊、虚假意义),可以说死亡并非无益,人死后还仍然会给们施加影响。死者起作用甚至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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