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个电报给
，负责敦促她接受。”
第二封信
日期晚
天。实际上她在写
第封信之后可能很快又写第二封，也许是同时写好再倒填上第封日期。时时刻刻都在胡乱猜测她意图，其实她意图无非是想回到身边，对她意图，任何个与此事毫不相干人，个毫无想象力人，个和平条约谈判者或正在考虑交易事宜生意人恐怕都会比判断得更正确。这封信只有这些话：
“回到您身边是否为时已经太晚？如果您还
没有写信给安德烈，您会同意再要吗？定服
从您决定，恳求您不要迟迟不告诉，您知道
多
急切地在等待您决定呀。假如您决定让
回来，立即去乘火车。全心全意属于您，阿尔贝
蒂娜。”
要想阿尔贝蒂娜之死解除痛苦，恐怕得让这次碰撞不仅在土兰置她于死地，而且在心上也把她置于死地。而她在心上却显得从未有过地生龙活虎。个活人想进入们心灵必须有形，必须受时间框架制约；由于他只是分钟分钟地在们面前接连出现，他永远只能给们同时提供他本人个方面，提供张单像片。个人只是简单时间积累，这无疑是很大弱点，但也是强大力量体现；他属于记忆，小会儿记忆对此后发生事并非全都如指掌；而记忆记录下来那小会儿却会持续下去，它会长存着，在这小会儿里出现那个人轮廓也会和这小会儿共同长存。这种零碎记忆不仅会使死者长存，而且会使她越变越多。若想使自己得到安慰，应该忘却就不只是个阿尔贝蒂娜，而是无数阿尔贝蒂娜。在终于能够忍受失去这个阿尔贝蒂娜悲伤时，还得去忍受失去另外个，另外100个阿尔贝蒂娜悲伤。
于是生活彻底改变。过去使感到生活温馨，并不是阿尔贝蒂娜本身，而是当独处时，在想到她同时，那些与过去相类似时刻勾起对过去时刻无休无止回顾。雨声使忆起贡布雷丁香花香味；阳台上变幻不定阳光使想起香榭丽舍大街鸽子；炎热清晨震耳欲聋喧哗勾起对新鲜樱桃回忆，风声和复活节到来唤起对布列塔尼或威尼斯渴望。夏季到来时，白昼漫长，气候炎热。正是师生大早去公园树荫下为期末考试做准备时候，他们在那里采撷自天而降些微凉爽，这时天空虽不象炽热中午那燃烧般烤人，却已同样地万里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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