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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美世界 > 云中记 > 第十章 第五月

第十章 第五月(4 / 12)

阿巴说话时,已经带着哭声。他以为不会再有泪水,但此时眼眶已经被泪水充满。

姑娘弯下腰,笑着对他说:阿巴叔叔,自己下不马。

云丹从马边把她好腿抬起来,央金姑娘揽住阿巴脖子,让阿巴把她从马背上抱下来。阿巴扶着姑娘在草地上坐好。阿巴注意到姑娘直不往村庄那边看,她依然灿烂地笑着。等阿巴把碗热茶端到她面前,她依然没往村子那边看上眼。她还特意调整下坐姿,让自己背对着那座已成废墟村庄。她依然在笑,她喝口茶,便抬起头来问阿巴:漂亮吧?

她当然非常漂亮,眉眼间还带着她妈妈神情,却比她妈妈更加生动,更加神采飞扬。涌到阿巴嘴边话是:漂亮,漂亮,比你妈妈还漂亮!但话到嘴边,又咽回去。地震后,这成云中村人本能,不是特殊场合,尽量不提起那些逝去亲人。阿巴经受不住这青春艳丽照耀,把脸转向别处,转向村子那个方向。

但是央金姑娘很固执,依然坚持问:漂亮吗?

不同,云丹不是把手背在身后。他手里牵着缰绳。云丹抬起头来,向他微笑。阿巴个人在山路上行走时,每攀爬段上坡路,也会这样抬起头来,露出这样微笑。云丹微笑是看见阿巴。往常,寂寞阿巴会对他回以更灿烂笑容。但这回,阿巴脸上显现出惊讶表情。

云丹牵着马背上坐着个姑娘!

姑娘穿着粉红色冲锋衣,围着白色丝质头巾,也从马背上仰起脸来向他微笑。

姑娘脸上表情像夏日天空样迅速变幻,微笑过后,很快就乌云密布。这个美丽姑娘好像还叫声阿巴叔叔,然后就哭起来。她没有哭出声来,只是两眼中泪水像断线珠子样掉下来。姑娘脸上表情,像是夏日,bao雨将临天空,乌云翻卷,表现出惊喜悲伤交织好多种深浅浓淡。

云丹没有回身,不知道身后马背上姑娘脸上风云变幻。他仍然步地走上来,终于来到平台上,站在阿巴面前。他说:看看,把谁带来

声音变得悲哀,那是令人心碎悲哀:阿巴叔叔,要你看

马背上姑娘已经擦干泪水,这回,她清清楚楚叫声:阿巴叔叔!

你是……你是?

那聲音像银铃振响:是央金!姑娘坐在马背上,向阿巴扬扬只剩半截腿。

阿巴知道她是谁。爱跳舞,自己截掉断腿央金姑娘!

阿巴扑上去,脸挨着她断腿:好姑娘,你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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