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遗憾啊,这种场合老师不太常被邀请。以前有时也被邀请。在年轻时候,们总是不忘要邀请老师。认为这样才恰当。这是个机会让老师看看他劳动成果,让学生们向他表示感激。认为老师应该出席才对。”
“是
“没有,当然没有。”
们安静地吃着早餐。突然绪方先生说:
“那你觉得明天不会遇到松田重夫。但是你们偶尔还是会碰面吧?”
“最近不常见。长大以后大家就各走各。”
“是啊,都是这样。学生们都各走各,然后发现很难保持联系。所以这些同学会就很重要。人不应该那快就忘记以前感情。应该时不时地看看过去,才能更好地认识事情。没错,觉得明天你当然要去。”
从来不习惯叫他“爸爸”。
他们父子俩长得不像。如今回想起二郎,眼前出现个矮矮、结实、表情严肃男人;丈夫对外表丝不苟,即使在家里,也经常穿衬衫、打领带。现在还能想见他坐在客厅榻榻米上,弓着背吃早、晚餐,就像以前常见那样。记得他老是弓着背——像拳击手那样——不管站着还是走路。相反,他父亲总是坐得直直,神情轻松、和蔼。那年夏天他来时候,他健康状况还很好,身体硬朗、精神矍铄,不像有那大岁数。
记得天早上,他第次提到松田重夫。那时他已经住几天,显然觉得这间小四方屋子很舒适,想多住几天。那是个明媚早晨,们仨在吃早餐,二郎还没去上班。
“你们同学会,”他对二郎说。“在今晚,是吧?”
“不,是明天晚上。”
“也许爸爸星期天时候还在这里,”丈夫说。“那样们也许能去哪里走走。”
“嗯,好啊。好主意。但是如果你得上班,那点儿也不要紧。”
“不,想星期天没事。很抱歉眼下太忙。”
“明天你们请以前老师没?”绪方先生问。
“据所知没有。”
“你会见到松田重夫吗?”
“重夫?想不会见到。他不常参加这些活动。很抱歉得出去,不能陪你,爸爸。想不去,但是那样会让他们不高兴。”
“别担心。悦子会把照顾得很好。而且这些活动也很重要。”
“想请几天假,”二郎说,“可是眼下们很忙。说过,订单刚好在您来那天来。真是讨厌。”
“哪儿话,”他父亲说。“完全理解。自己前不久也还在为工作忙碌呢。没有那老,你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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