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夜里十二点钟左右,你在呼啸山庄看见那个凯瑟琳出生:个瘦小才怀七个月婴儿;过两个钟头,母亲就死,神志根本没有完全恢复,不知道希刺克厉夫离去,也认不得埃德加。埃德加因他这个损失而引起心烦意乱说起来可太痛苦;从日后影响看得出他这场悲痛有多深。据看,还加上件很大烦恼,就是他没有个继承人。在瞅着这个孱弱孤儿时,哀叹着这件事;心里骂着老林-,因为他(这也不过是由于天生偏爱而已)把他财产传给他自己女儿,而不给他儿子女儿。那可真是个不受欢迎婴儿,可怜东西!在她才生下来头几个钟头里,她都会哭死,也没个人稍微过问下。后来们补偿这个疏忽!但是她刚出世时所遭遇无依无靠和她最后结局说不定将是样。
第二天——外面晴朗而爽快——清晨悄悄地透过这寂静屋子窗帘,道悦目而柔和光亮映照在卧榻和睡在上面人身上。埃德加-林-头靠在枕上,他眼睛闭着。他那年轻漂亮面貌几乎跟他旁边人姿容样,如同死去般,也差不多样地纹丝不动:可是他脸是极端悲痛之后安静,而她确是真正宁静。她容貌是柔和,眼睑闭着,嘴唇带着微笑表情;天上天使也不能比她看来更为美丽。也被她安眠中无限恬静所感染:当凝视着这神圣安息者那无忧无虑面貌时,心境从来没有比这时更神圣。不自觉地模仿她在几小时前说出话,“无可比拟地超越们,而且在们所有人之上!无论她还在人间,或是现在已在天堂,她灵魂如今是与上帝同在!”
不知道这是不是特性,但是,当守灵时,如果没有发狂或绝望哀悼者跟分担守灵义务,是很少有不快乐时候。看见种无论人间或地狱都不能破坏安息,感到今后有种无止境、无阴影信心——他们所进入永恒——在那儿,生命无限延续,爱情无限和谐,欢乐无限充溢。在那时候,注意到当林-先生如此痛惜凯瑟琳美满超脱时,甚至在他那样种爱情里也存有多少自私成分!确,有人可以怀疑,在她度过任性、急躁生后,到末她配不配得到和平安息之处。遇上冷静回想时候,人家是可以怀疑;可是,在她灵前,却不能。它保持着它自己宁静,仿佛对以前和它同住人也给同等宁静诺言。
先生,你相信这样人在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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