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次低头看看肮脏破烂鞋子。
“他会对说:‘你甚至变成个白痴……个不务正业混账,亏你还念过大学……你赌博,你用荒*无度玷污给予你不朽灵魂,你拖着你守护天使游走在妓院之间,当你往垂涎嘴里塞满恶心东西时,天使在你身后流泪……’最糟糕是,无法否认他所说任何点……怎能够否认罪?天呐,真是糟透!”
天空在他头顶,仿若道蓝色石膏穹拱。遥远星球看起来像橙子般,绕着轴心旋转,埃尔格塔谦卑地看着金色岩石。
突然,他感到阵强烈不安。他抬起头,看见(在他左边仅十步地方)上帝之子,耶稣基督。
那个拿撒勒人裹着天蓝色长袍,将消瘦面孔转向他,杏眼闪着宁静光。
干涸池塘享受天空派遣雨水那般开心。
他带着仁爱转身看向大地,大地绿色圆边被附上层天蓝色薄膜。他惊得说不出话来,只勉强说出:
“谢谢……主,谢谢你。”
他点儿也不好奇。服从感加剧他谦卑。
他突然在光滑天空看见座岩山。尽管还是夜晚,岩石却沐浴在金色光束中,远方蓝从金色高处坠入深邃沟壑。埃尔格塔带着恢复后身体谨慎地前行,凶猛目光在他鹰般脸庞上异常坚定。
埃尔格塔感到剧烈痛苦,他无法跪下身,“因为绅士永远不能弯下腰”,不能在个犹太木匠面前下跪,但他感到阵抽噎绞痛他灵魂,他无声地将紧握双手伸向沉默上帝。
他感到自己体内所有卑贱都充满对他崇敬。
他就这样沉默地注视着站在岩石上耶稣。埃尔格塔双眼浸满泪水。他为没有其他人在场而感到遗憾,因为这样
理所当然地,他无法感到平静,因为他身体曾无数次犯下罪恶,因为他明白尽管此刻他表情严肃,但他面孔中残留着恶棍特征(那些他在小时候常常模仿街坊恶棍特征)。
他灵魂充满懊悔,也许这就足够,但尽管如此,他依然止不住对自己说:
“上帝会怎看待这副‘嘴脸’?怎能这样出现在他面前?”
他看看脚上鞋子,它们暗淡无光,这让他更加担忧。
“上帝会怎看待这副‘嘴脸’、这张既像赌徒又像皮条客脸?他会询问罪……会记得做过所有坏事……而该怎回答他呢?……说不知道,但既然他在所有先知身上留下存在证据,又怎能那样回答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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