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点儿治疗办法都没有?”
“没有。”吉原断定道。
“基础研究也没有进展?”
“这忙还来打搅,非常抱歉。”
“哪里哪里,咱们去医务室吧。”吉原走出护士站,带着研人离开。
“你当儿科医生?”
“没,现在还是实习医生,在各个科室轮流转。儿科也不错,但不适合。”
“不适合?”
这天,研人傍晚就中断实验,将从小卖部买来杯面三下五除二吞下肚子后,便朝医学院所在东京文理大学附属医院赶去。从理科校区走十分钟,就能见到座十二层巨大建筑,他与吉原学长就约在那里见面。本科时代,他俩曾在联谊会上见过几次面。
来到医院背面员工便门,研人向门卫说明来意后进入主楼。他有些不自在,总觉得医学院比药学院更高等,心里有点自卑。
乘电梯上楼时,研人想起进入大学后新生欢迎会上,药学院院长曾昂首挺胸地训话说:“如果你们成为医生,救治患者顶多万人。但如果你们成为药学研究者开发出新药,就能拯救超过百万人。”
确实如此。倘若开发出治疗肺泡上皮细胞硬化症药物,不仅能救治现在世上十万名患者,未来可能患上此病孩子也会因此受益。研人用院长话鼓励自己,但想到现实困难,股无力感又油然而生。
反正是知其不可而为之,研人决定还是不抱太大期望为好,否则失败后定会大失所望。
“又累又不挣钱,还是到别科室当医生比较好。”吉原回望着儿科病房说,“儿科医生是跟金钱无缘好医生,这人比较虚荣,没办法加入他们行列。”
等电梯时,吉原切入正题:“你是因为肺硬症来找吧?”
肺硬症是肺泡上皮细胞硬化症简称。
“是。”
“抱歉,现在医疗技术水平还不够,只能尝试治标做法,但能延长患者多久性命,就说不准。”
他在五楼下电梯,前往儿科护士站。名忙碌护士发现他,问:“你是来探访病人吗?”
“不,来见吉原医生。”
护士点点头,朝护士站里群穿白大褂人说:“吉原医生,有人找。”
个短发男人转身应道:“来。”那人就是吉原。听说吉原高中时代还在练习剑道,如今却成医生。
看到研人,吉原就用独特低沉嗓音说:“好久不见。”他穿着白衬衫,打着领带,套着白大褂,与学生时代形象迥然不同。研人自己则是旧羽绒服加牛仔裤打扮,显得特别不搭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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