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爱吗?”
“当然!”
“你没有爱过别女人吗?”
“你难道以为当初是童身?”他笑道喊道。
艾玛哭,他想方设法安慰她,表明心迹时,夹杂些意义双关甜言蜜语。
放在壁炉上,那是“德罗泽雷先生送来”。艾玛把抓住,打开看,筒里有十五个金币。这是还帐三百法郎。她听见夏尔上楼,就把金币放在抽屉里首,并且锁上。
三天后,勒合又来。
“有个办法,”他说;“如果那笔款子你肯……”
“钱在这里,”她说时把十四个金币放在他手中。
商人意外得愣住。于是为掩饰失望,他又是道歉,又说要帮忙,艾玛都拒绝。她摸着围裙口袋里找回来两个辅币,待几分钟。她打算节省钱来还这笔帐……
“唉!这是因为爱你!”她接着又说,“爱你爱得生活里不能没有你,你知道吗?有时,爱情怒火烧得粉身碎骨,多想再见到你。就问自己:‘他现在在哪里?是不是在同别女人谈话?她们在对他笑,他朝她们走去……’不:哪个女人你也不喜欢,对不对?她们有比漂亮,但是呢,比她们懂得爱情!是你女奴,你情妇!你是国王,偶像!你真好!你漂亮!你聪明!你能干!”
这些话他听过多少遍,已经不新鲜。艾玛和所有情妇样,新鲜魅力和衣服同脱掉之后,剩下只是赤棵裸、单调热情,没有变化外形语言。这个男人虽然是情场老手,却不知道相同外形可以表达不同内心。因为他听过卖*放荡女人说过同样话,就不相信艾玛真诚;他想,夸张语言掩盖着庸俗感情,听时候要打折扣;正如充实心灵有时也会流露出空洞比喻样,因为人从来不能准确无误地说出自己
“啊!管它呢!”她转念,“他不记帐。”
除银头镀金马鞭以外,罗多夫还收到个印章,上面刻句箴言:真心相爱。另外还有条披肩,可以作围巾用;最后还有个雪茄烟匣,和子爵那个模样,就是夏尔在路上捡到、艾玛还保存着那个。然而,这些礼物使他丢面子。他拒绝好几件;她坚持,罗多夫结果只好收下,但认为她太专横,过分强人所难。她有些稀奇古怪念头。
“夜半钟声响,”她说,“你定要想:”要是他承认没有想她,那就会有没完没责备,最后总是这句永远不变话:
“你爱吗?”
“当然,爱你呀!”他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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